就这样,一晃又是几年过去。转眼就又到了春夏交替之际,藤原宗秀一边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边读着手里的信。
信是炼狱杏寿郎托鎹鸦寄来的,上面的大致意思就是想他去炼狱家坐一坐,吃顿便饭,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对方的生日了。
藤原宗秀看完便默不作声的将信收了起来,知道炼狱杏寿郎的目的并不单纯,大概是想作为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润滑剂,好让他们的关系别再这么僵硬下去。
“呵……”藤原宗秀苦笑,心里念着这孩子的心意,但却并不准备依言前去,只像往年一般,将礼物送到便罢。毕竟他和炼狱槙寿郎之间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间就能够说清楚的。
若对方还是从前的那个好友,只不过是两句失言之下说的胡话,该谁的错道个歉便是,事后两人的关系轻易便能够恢复如初。
但现在的炼狱槙寿郎,一直别扭着避而不谈倒罢了。关键是他这个人还安然活着却已经没了半点追求,明明有实力却一心堕落。
藤原宗秀本不是什么喜欢赌气的人,虽说两人发生口角不是他的错,但他也不是不可以为着朋友,大度的率先软下态度劝说。
只是现在的炼狱槙寿郎,一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怎么劝都还是老样子;二又不是什么无知孩童,想来也不打算听。
所以他又何必多说废话?
若是真去了炼狱家,看着他那副离不开酒的样子难免也烦,是以倒不如不去。
鎹鸦还没将任务的消息送来,找鬼的事情便急不来,藤原宗秀不知不觉走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正准备找个地方借些笔墨来回信,谁知恰在这时有意外发生。
“啊!鬼!鬼啊!救命!!”
一个充满惊恐的男声,从左侧隔着堵墙的另一面小巷传来,声音用力到声嘶力竭,偏又带着些许的中气不足。
这是吓到几乎失声又硬吼出来的,可见受到惊吓的程度。
藤原宗秀当时心中还没反应出个一二来,身体却即刻警觉了起来。没办法,对于猎鬼人来说“鬼”这个字再敏感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就跳到了墙头上,却没立刻出手,顾忌是出乌龙。然而待他看清情状,却发觉这还真不是什么乌龙,墙后的这个男人真的遇到鬼了,还是个女鬼。
只见那女鬼生的艳若桃李,打扮的如同哪家的姬君一般,此时伸出一只手心处长着张利口的鬼爪,看样子正像要吃了那个男子。
而跌坐在地的那个男子,年纪大概三十出头,相貌平平中带着些富态,看穿着应是家中富贵。再看那脸上的一片红,和稍显涣散的瞳孔,藤原宗秀心里大概有了底。
怕不是那男人喝的烂醉如泥,看见路边站着一个漂亮女人就起了什么心思,结果却倒霉的遇到了钓人来吃的女鬼。
那女鬼乍一看到站在墙头上的藤原宗秀就是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那边就拔了刀,攻击眨眼之间就已至近前,瞬间就将她的头颅和身体分了家。
头颅落到地上,一路滚到了墙根底下。女鬼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缺失了头颅的身体“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顿时一阵惨叫声响彻。
藤原宗秀收刀入鞘,不论叫声多么凄厉都淡定的没有任何反应。被日轮刀砍掉了头颅,不一会儿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干净利落的很。
他转身便要离去,谁知这时一只脚踝却被两只手紧紧抓住,那力道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般。
他无奈的低下头道:“你抓疼我了。”
疼当然不至于,虽然论出身多少也算个贵族公子,但藤原宗秀并不娇贵,不然也做不了鬼杀队的工作,甚至一干十几年。
那男人顿时一个激灵的就松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松开手,只哆哆嗦嗦道:“我……我我我,你不能丢下我……”
藤原宗秀挑眉:“我们并不认识,你可没资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