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诸伏景光也是在安室透“奇奇怪怪朋友”的那一栏里,你默默向诸伏景光示意。
诸伏景光接到了你的眼神暗示,开口缓解气氛:“我们三个可以一起互相学习贝斯呢。”
不,请不要带上我。你大声地在心中反驳着,在局外吃瓜很快乐,但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的话,就失去了快乐,不仅如此还要被卷入奇奇怪怪的战争中。
比方现在,铃木园子以一句“小柚你想让谁来教”把你成功卷了进去。
两个人露出差不多的微笑看着你。
你往毛利兰的身边缩了缩,思索了一些后小声说:“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学贝斯。”
“比起贝斯,我更想学唢呐!你们会吗?”除了架子鼓,唢呐那种能把人吹送走的乐器才是你的心中所爱,很可惜的是,提起唢呐,面前两个人脸上是一致的疑惑。
毕竟唢呐是中国的民族管乐器,日本人没听到不认识也很正常,于是你现场科普起来,听到音色雄壮时大家并没有对这个雄壮作出疑问,只以外是夸张的说法,直到你掏出手机给他们播放了唢呐版《菊次郎的夏天》后,在场的人都被震撼住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你期待地看向他们。
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了,然后毛利兰忍不住开口:“小柚,这个跟贝斯比起来,跨度太大了吧?”
大吗?你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说:“可是这个真的很有感觉。”
“什么感觉?”安室透回过神来问你。
“从出生到入土的感觉。”你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
两位会贝斯的人都沉默了,诸伏景光笑了笑:“不过很有趣,我会去了解一下的。”
安室透不甘示弱:“我也很想吹吹这样的乐器呢。”
也不知道他们在攀比着什么,至于唢呐,其实你不是没有学过。
只不过学过一段时间在高专吹了一次后被路过的五条悟看见后,唢呐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也成了你们的噪音源头,五条悟吹的唢呐差点把高专的大家直接送走,之后为了耳朵的生存问题,你把唢呐从五条悟的手中抢了回来,然后就这么压箱底了。
五条悟对此还是念念不忘,之后一段时间内都在怀念你的唢呐。
跟他们说有机会就把唢呐带过来后,贝斯的问题暂且被你糊弄过去,但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拉扯还在继续,你每次路过波洛咖啡厅你都能看到两个人面带微笑互相试探表示敬意。
有时候你也搞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不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反正安室透都知道诸伏景光未死这件事了。
等等,景光好像不知道透他知道自己没死这件事……你微微张大嘴巴,想起来自己压根没有和诸伏景光提起他暴露了的这件事后,有些心虚地问了问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说他也忘了跟诸伏景光透露了。
你们达成共识,决定假装忘记这件事,继续看他们两个互相伪装和掩饰。
但是最近的波洛咖啡厅很奇怪。
之前的女高中生们都是带着几分害羞和痴迷来到波洛悄悄看着他们两个,现在的女高中生光明正大地坐在前排,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他们,然后发出意味不明的激动的声音。
你好奇地凑近听。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安室君对着早川君笑!他好爱他!”其实是互相尊重的微笑。
“啊啊啊他们两个握手了!”其实是安室透发现对方手上有类似枪茧伸出手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