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在她们心中的重要程度直线上升。
又聊了几句,这个时间被推到了至少十年之前。
诗千改的头发已经好了,老板娘给她戴了一个玉质发冠,大雅人有披发习惯,于是还有一半头发是散下来的。
她抬起头,面容有种雌雄莫辨的精致,仿佛连暗淡的室内都被照亮了几分。
老板娘连连赞叹道:“小后生可真好看!”
她干脆折下花瓶里的一朵木芙蓉,替诗千改簪在了发髻上,就如同古时的文人士子。诗千改站起来,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说不出的风雅。
另一个店员也拉着夜九阳道:“这位姑娘,您的头发真多,颜色真漂亮!就这么随便扎着岂不是太可惜了?我来给您弄一弄吧!”
她甜言蜜语推销起来。
夜九阳:“……咳咳咳!!”
他变成女装,头发和发型却都没改变,浅色微卷,在脑后束成蓬松马尾。
几人里,就属他的头发最乱。
诗千改侧过头去止不住憋笑,而贺雪已经飞速而无情地走远了:他才不要盘发!
“老夜……夜大妹子,店员姑娘说的极是。”诗千改一本正经道,“你就在这儿盘头发吧,我们会等你的。”
人家这么配合,总得多给点好处。
夜九阳:“……”
他长这么大一直是野过来,还从来没有好好地束过冠盘过发。
夜九阳浑身僵硬地被留在了店里,诗千改和贺雪继续去另外一家洗脚按摩店。
按摩店的老板娘给出的描述也差不多:“咱们都好奇很久了,您说要是想做生意,如此赶客算什么?您说要是不差钱只为玩儿么,又何必把店开在百宝街?那些玩票的有钱人,都是直接在金陵内城开店。”
“我看那店主,清高得很呢!”她手下的店员很有话要说,“有一次我与他打招呼,他连理都不理我。”
诗千改抓住了重点:“姐姐,你见过那店主?”
“是啊。不过这么多年我也就见过一次。他被雇役前呼后拥的,八成就是店主了。”
店员姑娘点点头,“穿着一身黑斗篷,还带着面具手套,全身上下只露了点脖子的皮肤,真是个怪人……那面具是傩戏里面的,但我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了。”
贺雪:“是判官吗?”
店员却摇摇头:“不是,那应该是个反角儿。”
诗千改点头道谢,买了些香包以作感谢。
夜九阳顶着一头精致的发髻和钗钗环环出来了,他端着脖子,简直都不敢转头,苦着脸:“装饰加起来比我脑袋还重,这就是办案的代价吗?”
接下来贺雪替换下抵门的潘花秋,一行人又把周围的店铺都询问了一遍,所得到的信息综合起来可知,百宝阁至少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了,多年下来雷打不动每月进货,但根本没卖出多少东西。
同行之间往往是最为关注的,可能这未文教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周围店主的眼里。
这些小商家也都有所觉察,见他们如此询问,就问老赵百宝阁的店主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