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有“千年紫芝”的后天调理呢?
因此,诸葛兰必胜无疑。
然而,此刻司马玠插上一脚,本是出于息事宁人。
同时,司马玠也看得出傅书香一脸的正气,不是邪魔外道一流,存心为正派中保存一点元气。
所以才出面拦阻,消灭这场无谓的争执。
但是,诸葛兰大大的不悦道:“司马玠!你听见没有,要见真章的是她!”
傅书香朗声应道:“不错!是我!”
她是言出由衷。
因为,此刻的傅书香,的的确确是“师命难违”,再说,她衡量诸葛兰的年龄,纵然得了“竹剑夫人”的真传,自己也有把握取胜。
她并不知道诸葛兰曾服食过千年紫芝。
也就是说,两人都觉得胜券在握,谁也不含乎谁!
在这种情形之下,难就难了中间人了。
司马玠急得玉面绯红,苦笑道:“二位可不可以听我说完之后再动手呢?”
诸葛兰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书香也道:“打完了再说不迟!”
诸葛兰道:“打完了只怕你听不见他的话了,因为你非死必伤!”
傅书香闻言大声道:“不是我,也许是你!”
两人一言不合,又已振腕抖剑,让过司马玠立身之处,横出七尺。
司马玠随之倒退,微笑道:“在下的话尚未说完!”
诸葛兰道:“不用你唠叨了!”
傅书香却道:“有话就快说吧!”
诸葛兰一撇嘴道:“瞧!这份劲!真是……哼!”
司马玠双手一摊道:“二位!我有三点说明,话说完之后,比不比斗不斗,由在你们二位,我司马玠不插一词!”
傅书香笑道:“哦!第一点?”
司马玠拱手道:“当今武林风云正紧,章文敏、七绝魔君、天地教都蠢蠢欲动,眼看就是一场血劫,正振人士全力以赴,犹恐不及,何必自相残杀,消灭本身的力量,使亲者恨,仇者快的呢?”
诸葛兰道:“好一篇大道理!”
司马玠又道:“第二点,尚老前辈,梅老前辈,以及岳老前辈,相与比拼,延续了二十五年,乃是中年以后,功成名就之后,一来是少年建有不世武功,老来归隐寂寞,既不是争名,也不是夺利,如今二位呢……”
傅书香道:“我也不是争名夺利呀!”
司马玠只顾滔滔不绝地道:“二位上承师命,既有绝世武功,为何不在武林之中先做些惊天动地之事,以报答师恩,却把师门的些小不关痛痒的事,当做了首要的大事,岂不是轻重不分?本末倒置!”
他这一席话虽然口口声声说的是“二位”,但却不断用一双剑目扫向傅书香。
诸葛兰芳心稍慰,她感觉到司马玠的话理,有责备的口吻,而这责备,却是对着傅书香而发。
傅书香当然也体会得到。
司马玠微微一顿,又道:“二位要比拼,我司马玠不敢拦阻,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请二位酌量,这就是我的第三点说明!”
傅书香似乎热衷于比拼,开言抢着道:“什么方法?”
司马玠目视诸葛兰,并未答言。
在诸葛兰心中,这一眼是如同服了一帖清凉剂,她可以从司马玠的眼神中,看出无尽的情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