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古骧笑道:“老弟问得有理,因为魏三奇获得一种邪经,苦炼之下,走火入魔,两条腿儿,有点行动不便!”
诸葛兰点了点头,扬眉问道:“那‘幕阜山’的‘迷魂谷’呢?是谁之居?又和申屠豹、孙一尘等,有何关系?”
方古骧道:“朱老弟记得曾在‘封炉赠宝大会’之上,与你争夺‘红线金环’的‘追魂伽女’戈妙香吗?‘幕阜山迷魂谷’,就是她的巢穴!”
诸葛兰颇表惊奇地,皱眉问道:“据我看来,戈妙香与孙一尘并非素识……”
方古骧接口笑道:“老弟有所不知,孙一尘生平有寡人之疾,戈妙香又是出了名的荡妇淫娃,以前不识便罢,如今既已认识,孙一尘怎会不想尝点甜头?戈妙香也必会乐得布施,拉拢这位‘瘦金刚’,借张自己声势!”
诸葛兰听得方古骧谈起男女之事,不禁玉颊微红,岔开话头,向这位“醉金刚”,皱眉问道:“方老人家既知申屠豹、孙一尘可能前去‘骷髅洞’,和‘迷魂谷’,定必也知道这两个地方,是怎么走法?”
方古骧摇手笑道:“朱老弟不必细问,我陪你同去走走。”
诸葛兰闻言大喜,向方古骧抱拳称谢说道:“多谢老人家,只是劳累老人家长途跋涉,在下未免过意不……”
方古骧“呵呵”一笑,截断诸葛兰的话头说道:“朱老弟千万莫要如此说法,一来我与姜夫人,也是多年至交,帮你为她复仇,是理所当然之事,二来……”
说到二来两字,突然停口不语,只是咧着一张嘴儿,向诸葛兰不住怪笑。
诸葛兰觉得他笑得有点怪异,不禁秀眉微轩,目注方古骧道:“方老人家,二来怎样?你为何不说下去?”
方古骧咂咂嘴唇笑道:“二来我不会白跑,这一路之间,朱老弟少不得要请我痛痛快快地,大喝几顿好酒吧!”
诸葛兰失笑说道:“奉请老人家喝酒,还不简单,只望老人家莫要喝得像这次的镇日醉卧,误了事儿才好!”
方古骧笑道:“朱老弟怎的轻视我酒量起来,你忘了我说过这是生平第一醉吗?”
诸葛兰微笑说道:“常言道:‘酒逢知己干杯少’,老人家既有杜康之嗜,可曾遇见过杯中强敌?”
方古骧摇头答道:“没有,但我知道有个江湖人物,酒量极好,若是有缘相遇,非和他拼个高低不可!”
诸葛兰眼珠一动,扬眉问道:“方老人家,你所说酒量极好的江湖人物,是不是‘风尘酒丐’熊华龙?”
方古骧点头答道:“正是,朱老弟认识他吗?可不可以设法替我们拉拢一场不醉不休之会?”
诸葛兰微摇螓首,含笑答道:“我不认识熊老化子,但这位‘风尘酒丐’,也是姜夫人‘封炉赠宝大会’的座上之客。”
方古骧双眼一瞪,搓手叹道:“可惜,可惜,想不到这两坛‘猴儿酒’,竟耽误我三件大事!”
这一老一少,两位武林奇侠,谈得颇为投机,不知不觉间,夜过天明,已到了第二日的卯牌时分。
诸葛兰目光偶瞥,看见“三足碧蜍”的那只前爪,业已皮肉尽化,变成了一根长约尺半的锤形白骨。
她虽听方古骧说明这根“白骨锤”,威力异常凌厉,但未经亲手试验,心中总略觉不信!
故而,她一见骨上皮肉已朽,便举步上前,拾将起来,向一块斗大山石随手击去。
诸葛兰并未凝贯多强真力,却听得“砰”然巨响起处,那个斗大山石,居然应手立碎!
方古骧呵呵一笑,扬眉叫道:“朱老弟,我的话儿如何?
这根‘三足碧蜍’身上的‘金钢骨’,是否比任何‘钢锤’,都来得厉害多多?你若以内家柔劲施为,并有‘存皮朽骨’之妙,是专打一切横练的好兵刃呢!“
诸葛兰经过试验,证明威力,确对这根“白骨锤”甚为喜爱,遂一面收入囊中,一面向方古骧笑道:“方老人家,这根碧蜍爪骨上的皮肉既化,那环上‘丹元’,想也干透了吧?”
方古骧走到近前,细看几眼!方伸手把嵌入石内的那只“风磨铜环”取起,微笑说道:“想是此处山风甚大,故而把环上‘丹元’,提前阴干,老弟拿去看看,与你未发出时,是否略有异样?”
说完,便把那只沾有碧蜍“丹元”汁液的“风磨铜环”递过。
诸葛兰接过一看,看出嵌在石内的小半环,色泽依旧,但露出地面的大半环上,却多了一种非经凝神细看,不易发现的淡淡绿色!
她指着这大半金环,向方古骧轩眉问道:“方老人家,这环上淡绿色泽,是否‘碧蜍’丹元所化?”
方古骧点头笑道:“正是,那小半环上,本来也复沾有,却因尚未阴干之下,便自嵌入石中,致将环上‘丹元’汁液磨去。”
诸葛兰从金环之上,取下一圈细如人发的“风磨铜丝‘,目注方古骧道:”方老人家,这风磨铜丝太细,所沾’碧蜍丹元‘汁液,又不完整,只用一圈,便足以解毒救人吗?“
方古骧微笑答道:“那‘碧蜍丹元’灵效极为神异,对付一般毒力,仅用一圈,便已足够,万一遇上力量特强的罕世剧毒,最多连用两圈,也决无不解的了!”
诸葛兰取了二三十圈“风磨铜丝”递向方古骧,嫣然笑道:“此物既具解毒奇效,老人家不妨也在身边带上一些,以供济世活人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