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裁冬不晓得,她的阿观也是革命先驱,只是时代不同,他和孙中山一样,企图带给百姓更好的生活。
“你那个一起被绑到红袖招的朋友。”
“是啊。”她一面回答,一面苦了脸。他干么把她说的话记得那么牢啊?
“听起来,她脑子里有不少东西。”
他一句夸赞挖出她的姐妹情深,忘记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那是无庸置疑。裁冬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性,她什么都懂,反应很快,举一反三,没有事能为难倒她;而描秋是我们四人当中最温柔的,看起来很好欺负,但她说以柔克刚,她从没真正吃过亏;至于美貌,就非推剪春不可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裁冬说,同她一比,西施、貂蝉、杨贵妃可通通要靠边站去。”
“我觉得你已经够美。”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又突兀地停下。
“什、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他不像是会赞美女人的男人,真不可思议。
“我没说错,你已经够美。”宇文骥重复一回。
那么冷的声音怎么能说出那么热的字句,真是怪得离谱。
一点红落在绘夏腮边,然后像水墨画似地,迅速渲染开来,她的脸红透、颈子红透,衬得她的双唇更增红滥。
宇文骥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眉目,心动像涟漪,一圈圈扩大难平,他是个自持的男人,但欲念催促着他,教他不顾一切。
他低下头,吮尝着渴望已久的红唇,浅浅的吻,辗转熨帖,她吃了玫瑰酿,唇舌间有酸有甜,他加深了吻,带点狂乱、带点温柔的吻教她沉醉其中,忘却一切。
她的肌肤开始升温,水墨画上的粉红从她的脸庞染至她的胸口,让他一吻再吻,从娇艳双唇一路滑下,在她的颈间制造悸动,而他,下半身的坚硬提醒着自己该喊停。
深吸口气,再用力吻她一回,才勉强放开她,绕过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抱起她坐在自己膝间,他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绘夏被吻得腿软了,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喘息不已……
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说不出的愉悦安心,真想就这样靠着躺着,不去管那些纷纷杂杂的事情。
“你曾经喜欢过哪个女人吗?”
话问完,她直觉想拿剪子把自己的舌头剪掉。废话,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不就是贺采鸳,在需要李若予掩护的时候,他仍然冒着危险把人带在身边,不是?
“有。”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很多个吗?”
“两个。”
所以除了贺采鸳,李若予也是其中一个?心陡地怦怦跳起,光是揣测就让她喜悦得情不自禁。
“哪两个?”
他不曾同人讨论过去,但看着她灿然晶亮的眼睛,他有了说出口的欲望。
“一个叫做江苹,是爹爹同朝好友的女儿。”
一个江苹、一个贺采鸳,她被踢出名单外面?喜悦被泼上冷水,不是冬天,她却从头到脚一阵发冷。
心酸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不爱她,但她问的是“喜欢”而不是“爱”啊;虽然早就知道谁是待在他心底的女子,她不必拿这种陈年老事为难自己,但……究竟是心难平。
难怪裁冬要说她的“不悔”不值钱了!微微的失望掠过,她不该多想。
“然后呢?”她问。
“我们一起长大,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牙口还没长齐,就会对大人说‘苹儿长大要当骥哥哥的新娘。’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懂得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她顺利长大,我想,她会是我的妻子。”
“她没顺利长大吗?”
“受爹爹牵连,在宇文家被抄家时,江家也同时落难,她死的时候才七岁,死在路边,没有人收尸埋葬。”后来的这段,是厉叔叔告诉他的,那个时候他立定志向,这个仇,非报不可。
“才七岁,好可怜。”绘夏抿唇。难怪他要恨她爹爹,要恨上整个李家,那是李家欠他的。
“我常想,如果江苹长大会是什么模样?还会不会一天到晚把我要嫁给骥哥哥挂在嘴边?”
他没想过倾吐会让人感到轻松,但她倾听的表情的确让他紧绷的心得到安慰,搂紧她的腰,不信鬼神的他,感激起上苍,为他送来孟绘夏。
“缘份总是左右男女情深情浅。”月老啊,是个爱人巴结的老好人,他从不去月老祠里求婚姻,难怪爱情不顾。
“而另外一个是我不该爱上的女人,但她善良天真,她用大无畏的精神深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