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已经挑了人,刚放了大话的康熙自然不会推辞,虽然他明知四爷最近在病中,但话已经放出去,君无戏言,他是断然不能收回“那胤禛,你来陪戈洛王子过两招。”
识眼色的侍卫赶紧选了马过来,李怀站在四爷后面,看着他的脸色那么差,想代替四爷上场,可话还没说出来,四爷已经拒绝,“我没事!”
“你有事也会说没事!”李怀气呼呼的嘀咕了一句,见四爷自顾牵过马缰,拿过弓箭,忙不放心地拉着四爷衣袖小声说,“阿玛小心,真要是身子真受不住,你可千万别勉强,身体最重要。”
虽然四爷点了头,不过李怀并不相信四爷会放弃,她太清楚四爷,他那性子上来,这场比试怕是不胜不会罢休。
戈洛王子的马是他自己的马,一匹毛色红亮的汗血宝马,和他主子一样眼长在头顶上,“为了证明双方没作弊,我们用对方的马来比怎么样?”
他问的是四爷,眼里晶亮,李怀觉得其中有阴谋。
四爷应该也觉察到,他看了他的马两眼,还没来及答话,就听他又道:“我这马可是马王,日行千里,是匹世间罕见的纯种汗血宝马,当初它野性甚大,没人能驯服,你看,它现在多温驯。”
很明显,这是炫耀,这是挑衅。偏这挑衅四爷还必须得接。
两人换过马,戈洛便先上了马,四爷也不甘落后,利落上马,彼此对看两眼,四爷就伸手拉缰绳,他不拉还好,这一拉,身下的马便急躁的跳了起来,嘴里还嘶叫连连,看样子是意思到不是自己的主人,想把四爷甩下马。
这种烈马,需要驯服方可被人骑,戈洛换马,其实就是为看这戏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马有多难驯服,也更清楚,这马现在只认他这一个主人。
若是四爷驯服不了戈洛的马,骑射比赛就算赢了,也是一场完败,四爷很清楚,所以他拉紧马缰,努力不让马把他甩下去。
因为关系家国荣辱,场边的人都在看着,却没人敢说话。
其实驯马并不难,力气大,骑射好的话,驯服一匹马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四爷以前也不是没驯服过烈马,只是他现在大病,身子虚,根本没力气,现在别说用蛮力驯马,就是不被马甩下去也是难事。
马在疯狂甩人,四爷好几次差点被甩下来,李怀看着,手心在出汗,她望向康熙,眉头虽然微皱,却没叫停下来的意思,想来是一定要四爷制服那马不可。
四爷本来就病着,被那马折腾这厉害,脸色已经苍白,但他依然不服输的拉紧马缰,不下马,不认输。
看着眼前随时可能被甩下马的四爷,李怀实在旁观不下去了,去他妈的国家荣辱,没了四爷,还要屁的荣辱。她腾了一扑上去,双手齐用的拉下那马高高抬起的一只蹄子,死死往地上按,然后握拳重重击在马腿的折骨上,只听疙哒一声,那马嘶叫着跪在地上,与此同时,四爷被马甩了出去,李怀见状,顾不上手骨的震疼跃起扶着四爷安全落地。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众人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哑口无言。半天下去,竟然没一个晃过神来。最后还是李怀叫了句,“阿玛没事吧,头晕不晕?你高烧本来就没退,又被那马晃了那么久,身子怎么吃得消……”
四爷站在地上一直在晃,他头很晕,想吐,可当他看见李怀满是鲜血的手,顿时心疼一阵痛,他一把抓住李怀还想藏起来的手,哑着声音问,“是不是很疼?流了这么多血,还肿了,别是伤了骨头,得赶紧找御医……”
李怀的手很疼,钻心的疼,怪不得人常说十指连心,原来真的很疼入心扉。“阿玛我每次,就是破皮,流了血,不怎么疼。”这话自然是说谎,刚才那一拳下去,李怀明显感到其中一根手指的骨头断开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打伤我的汗血宝马!”戈洛王子刚也在震惊,现在回过神,看见自己那匹世间罕有的纯种汗血宝马惨叫连连的跪在地上不起,大惊失色,于是怒气冲冲的叫了句。
李怀扶着还在处在眩晕中的四爷,将其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然后回头对上戈洛王子气愤不已的脸,冷哼道:“戈洛王子口中世间罕有的汗血宝马即便再强悍,再野性难训,现在还不是一样乖乖跪在我大清陛下面前,你看,它现在是不是更温顺了?”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能保持到完结,吼吼
069。。。
被人拿自己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戈洛气得手只哆嗦;看着李怀的眼睛更是冒着熊熊烈火。李怀气势不减,大眼瞪了回去。
“制服马有何了不起;我们要比的是骑射!我要和他比骑射!”不甘被李怀的气势所压;戈洛指着四爷强词夺理;全然忘记当初他鼻孔朝天的夸自己那马无人能驯服。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让李怀想起四爷险些被踏在马下;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阿玛人在病中;即便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怀儿,无妨,我同戈洛王子比便是。”与生俱来的身份不容四爷面对挑衅找借口,所以纵使他现在极度头重脚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