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与我们的计划,你要当千万不要被有心人发现,尤其是九千岁与永宁郡主,本将军刺杀之事还是有些蹊跷。”
杨昭的语气低沉而急促,“我不知道北戎具体有什么计划,但我有预感,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我这般模样,必然会引起他们的猜忌。”
刘校尉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
杨昭继续说道:“你留下来,暗中帮助北戎阿拉贡将军对付九千岁与永宁郡主。至于我,你不用操心,有他们护送我回京就好了。”
刘校尉惊讶不已,连忙劝解道:“杨帅,您的伤还没痊愈!还是让属下护送你回去,有我在,您的安全也能更有保障。”
”你必须留下来,九千岁的话让我心绪不宁。我必须亲自查探此事,否则寝食难安,”杨昭叹息一声,眼底流转着晦涩莫测的精芒,“一旦被九千岁查出端倪,你我九族都要死无葬身之地,那时候谁也救不了我们!”
………………
夜幕低垂,东越军营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营地的篝火燃烧着,火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疲惫而又坚毅的面孔。
四周静谧,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帐篷错落有致,士兵们或在修整武器,或在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打鼾,似乎在述说着他们一整天的劳累。
东越的军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映衬着夜空中繁星点点,营地的周围则被重重戍楼和栅栏环绕,显得戒备森严。
而在东越军营的暗影中,陆芷依和宁轩舟等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埋伏在营地的周边。
她一袭黑衣,身形轻盈,浑身散发着果敢而坚定的气息。
夜风轻拂,牵动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倾诉着她心中燃烧的斗志。
宁轩舟紧随其后,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与机敏。
身为宦官的他,在黑暗中更显得沉稳如山,深知如何在潜伏中保持警惕。
他的心中默念着他们的计划,准备随时出手。
墨长歌则在一旁静静观察,他的脸庞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几人相互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逐渐靠近营地,耳边传来的低声议论与哨兵的巡逻声成了他们心中的鼓点。
“阿兄,先去他们的粮草之地。”陆芷依忽然停住脚步,对宁轩舟轻声说道,“粮草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说去刺杀李啸吗?怎么去烧粮草?”墨长歌挑眉反问,心中略感奇怪。
陆芷依淡淡解释道:“这样东越军营才会乱,我们刺杀不是更省事吗?墨长歌你脑子进水了吗?居然提出质疑。”
闻言,墨长歌哑然失笑,看向陆芷依的目光充满赞赏。
陆芷依的想法简单粗暴,却非常管用,比他更直截了当。
宁轩舟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陆芷依的做法虽然激进冒险,却正中他的下怀。
两国交战,必然要损耗敌人的粮草,这是战场规则。
粮草乃是每个士兵赖以生存的根基。如果粮草受到损害,那就代表着这些东越士兵即便胜利也注定败局。
只要毁掉粮草,那么东越军队的士气将降到最低谷。届时,再杀了东越李啸,东越军团的士气跌入冰点,即使不用他们动手,东越军团也会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