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是从墨尔本带来的,那时候认识的人只有医生和傅之言,所以写日记成了我最开心的事情。贴吧里有很多的人问我最后的结局。
因为帖子的点击量很高,故事被很多网友被熟知,几个网站甚至还找过我谈故事的事情,只是被我一一的拒绝了。在我心里我跟江夏是真真实实的,我在日记本上写,不想让我跟江夏的定义成为小说。
而在此提笔,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毕竟已经不是单纯的我跟江夏的事情了,我们中间一直存在着一个人,那个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叫做傅之言,每次一想到他的名字,我的心就会一抽一抽的疼痛,是没有任何意识的疼痛。
江夏为我打开了窗台上的窗户,楼下的花开的很好,窗台边的藤子也变成了青涩。他靠在书桌上,摸着我的头,“那个故事还打算写下去吗?”
我错愕的看着他,就算是在网上流传很广的故事,像江夏这种很少时间上网的人也不应该会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那个故事的?”
他淡然的一笑,“我的网名叫pink。”
我沉醉在他的笑容里,过后才苦恼的对他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你也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恩人叫傅之言。”
江夏叹了一口气,“是啊。”他抬起头,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之间冒出了一句话,“一北,嫁给我好吗?”
这大半年的时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失措的转移着话题,“孩子呢?”
我早就被他看穿了,他笑了笑,“孩子睡了。”
他宽厚的手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抚弄。
这下子我变得支支吾吾的了。“你…你知道的,我在医院跟季茹说过的。”
如果傅之言不能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也不会出现在教堂里面。
他举起一只手,作发誓的样子,“我保证。”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保证什么?”
我想我也就是在那一刻决定嫁给身边的这个人的,“除了给你幸福以外,我会让傅之言出现的。”
我们的婚礼在四月末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很喜欢席慕蓉的一首诗歌,人间四月天。
后来一直觉得四月是上天对人类的恩赐。
我慌张的捧着鲜花,站在教堂的这一头,看着里面坐满了人,江夏穿着粉红色的衬衫站在教堂的那一头。
“新娘子来啦!”随着这声呼喊,所有人的头都扭了过来,包括那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