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顾不得擦头发,就从房间抱出来厚被子,放在沙发上,冲他慢声细语说“睡在那里很冷的,你在沙发上睡吧。”
他没动,却是将手机掏出来,敲字。
片刻。
结花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下。
结花去看。
我身上的衣服很脏。
结花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的确像是去哪里打了一架似的,身上的衣服有许多刮痕就算了,还有很多血迹。
她双手抱着手机,从卧室探头“你要不要也洗洗呀。”现在热水器里还留有一些热水,是她原本打算用来洗衣服的。
狗卷棘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等他进入浴室,结花开始擦头发,等差不多了,就用发夹固定住。她将脏衣服放进盆子里,然后敲了两下浴室门。
浴室里的水声停住。
下一刻,里面的人也敲了两下门。
“你把你的脏衣服给我,我帮你洗了吧。”结花说。
不用。
新的短信发来。
结花咬了下唇,犹豫,最后还是说“我正好也要洗衣服,就顺便帮你也洗掉,一起洗的话可以节省不少水费。”
她很穷,三份兼职每个月也只能赚六万日元。除却三万日元是每个月的房租,剩下的三万日元,她不仅要吃喝、交水电费,还要攒下学期的学费。更何况,她也要准备一些存款,以备不时之需。
例如上次的门坏了,就花了一万五日元来修。
那段时间,她简直过得苦哈哈的。每天只能吃中午那一顿,胃病疼得她晚上都在床上打滚,实在受不了了,才能第二天早上吃一顿榨菜饭团。
浴室里半天没动静。
直到结花以为他拒绝了,浴室门才轻微打开一条缝隙,一只往下滴水的手伸出,将外套递给她。
谢谢。
又是一条新短信。
两个人洗澡。
肯定没有多余的热水用来洗衣服了。
结花便用阳台的凉水洗衣服。冬天的凉水触碰一下就感觉手指都要被冰住了,结花只洗了半分钟,手就冻得通红。
她连忙对着双手哈气。
就这样,五分钟过去了,才只洗干净她的一件内衣。
她将内衣挂在晾衣架上,就开始洗第二件衣服,努力保持着每洗半分钟,就将手缩进袖子里暖一暖的频率。
直到她打算再次将手伸进凉水,手腕却被抓住了。
结花慌乱抬头。
就与熟悉的紫色眼眸对上了。
惊惶慢慢消散,狂跳的心脏也趋于平稳。她放松下来,小声问“怎么了?”
狗卷棘将她的两只手都抓住,包入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搓了搓,又对着哈了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