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花双手环着他紧实的腰,因哭泣和恐惧而发冷颤抖的身体,在被他抚摸脑袋后,逐渐放松下来。
可眼泪却更加不停地往下流了。
自从忧太讨厌她之后,就再也没人这样安慰她了。
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人不是小白,更不是忧太,但她还是忍不住将他越抱越紧,脸埋进他的脖颈处,任由眼泪像洪水破闸而出。
“大芥。”
他的另一只手总算抬起来,轻轻放在她后背。
结花哭得更凶了,狗卷棘没来之前她有多无助,现在就有多委屈。她声音带着哭腔,用一副惨兮兮的语气,反复诉说今天遇到的种种事情。
“他们都好可怕……”
“一直盯着我看,还跟踪我。”
“嗯。”狗卷棘认真听着,同时也将她慢慢搂紧。
“刚才跟踪我的人最讨厌了,他差点就把门打开了呜呜呜……”
“嗯。”
……
因为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结花哭了很久,是庆幸他回来了哭,也是觉得自己委屈而哭。直到她哭得眼睛疼,身体也因受伤的腿长时间站立而晃动。
狗卷棘细心地察觉到了,但隔着裤子他看不见,于是指指她的左膝,用眼神询问。
结花抽抽搭搭的,“体育祭的时候摔倒了。”
狗卷棘将她抱起来,继续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进公寓。
结花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狗卷棘把她抱进去,放到沙发上,就想起身出去,但结花却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想跟他分开。
他只好双手撑在结花身体两侧,弯着腰,低着头,好方便结花继续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结花此刻觉得哪里都是不安全的,只有狗卷棘身边才是没有危险的。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充满信赖的依偎着他。
鼻尖嗅到的满是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汗味和血腥气,但结花却依旧觉得干净好闻,带着满满的安全感。
直到狗卷棘伸手,轻轻地帮她擦眼泪。
结花才注意到他又受伤了,那张给她擦眼泪的纸巾有多干净,他的手掌就有多脏乱,纵横交错着的新老伤疤,还有干涸的血迹。
结花从他怀里抬起脸。
狗卷棘垂眼,紫眸看向她。
结花将他的手抓住,“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