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剑庐显得冷清了很多。
慕容听雨和花羽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花羽打破了这种水一样的沉静。
“没想到两年不见,姑娘沉稳了很多,这的确出乎花某的预料。”
“花总堂主还是那么的沉着,冷静,身上还是那种不问世事的淡定。”
“难道,慕容姑娘就不想知道我加入他们反抗朝廷是什么原因么?”
“花总堂主想做什么事情自然有花总堂主的理由。说穿了无非就是一些帮派利益的事情,这与小女子有什么关系呢。”
花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姑娘的境界真的高了不少,心如止水,淡泊雅致,难得啊。”
慕容听雨也是平静的笑了笑,过了好一会才说了一句:“如果小女子非有一个疑问的话,那无非就想知道一件事情。”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花某能回答姑娘的一定告诉你。”
“小女子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当年晓川活着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小花堂的花总堂主是个拥有多重心思和多重性格的人。是不是你也会有多重的立场啊?”
“花某除了小花堂的总堂主这一身份外,另一个就是神魔大教的坛主。不知道这么回答,慕容姑娘能否满意?”
慕容听雨还是不冷不热的笑了笑,她突然抬起手来,把小兰手中的孩子接了过来。用手逗了逗刚刚睡醒的高有求,接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花总堂主是神教的人这已经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了。我说的是总堂主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总堂主和朝廷是什么关系?”
花羽听到这里,顿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也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难道姑娘认为花某和朝廷有什么关系么?”
慕容听雨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总堂主和朝廷没什么关系,两年前总堂主又靠什么能给犯下滔天大罪的黄卷*?还能让你们小花堂在最后躲过朝廷的查封后而置身事外?总堂主如果说和朝廷没有任何的关系,小女子是不相信的。”
花羽只是平淡的端起了茶几上的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后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还有呢?”
慕容听雨也没有看他,还是在有趣的逗着自己的孩子。然后也看似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还有,就是总堂主的立场。如果,总堂主你真的和你的好兄弟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两年前京城的雪夜晓川死的那晚,追杀王安石大人的七大剑手中的青城派的松听道人是怎么死的?他又为什么要死?而出手袭击嵩嵩的又是谁?花总堂主的这些事情做的都很奇怪啊!”
花羽突然停止了喝茶,眼睛像刀一样的盯了一下慕容听雨。突然冷冷的说道:“做的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
慕容听雨慢慢的把孩子还给了小兰,也用眼睛冰冷的盯了一下对面的花羽。然后也冷冷的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花羽的脸上慢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淡,随口说了一句:“姑娘到底想知道什么?”
慕容听雨笑了笑,幽幽的说了一句:“不想知道了。”
花羽很惊讶,接着问道:“难道姑娘不想知道花某为什么这么做了?”
慕容听雨开心的笑了,然后说道:“小女子已经知道了。”
花羽沉默了,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慕容听雨还是淡淡的接着说道:“小女子刚才说过,花总堂主做任何事情,自然有花总堂主的理由。不过,小女子要奉劝花总堂主一句话,总堂主的毒才刚刚解,最好是六个时辰之内不要动用真气。如果,花总堂主今天晚上非去镇南王府不可的话,小女子有一件事想拜托总堂主。”
花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冷静的说道:“但说无妨。”
慕容听雨静静的看着花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希望总堂主能照顾千千姑娘的周全!毕竟,她是为了晓川才这么做的,小女子不希望她受的什么伤害。”
然后花羽不语,慕容听雨也没在说话。
……
窗外的风更大了,有冬天的感觉了。
剑庐外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