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听,说给那些愧疚寂寞的岁月听。
他挺腰,进入她,同时交出全部的自己——
“我不是你哥哥。”
天空一点点亮起,由青转白,逐渐朝阳绚丽。
身边的人一动,白琼几乎立刻就醒了。
她侧身别开眼,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反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声音沙哑,自有一股欢愉餍足之后的慵懒。
共度亲密一夜之后,她一开口竟然是这样嫌弃的一句。
原修简直哭笑不得。
男人浅淡的眉眼一扬,难得有几分调侃:“你说呢?”他俯身贴上她半裸的背,咬着她的耳朵,“昨晚上谁一直叫原修哥哥?”
白琼耳朵都红透了,受不住地伸手拨开他的下巴,急急喘息争辩:“我没有我没有。”
他收紧双臂,连被子一起把人抱进怀里,笑了:“没有?”
怀里的人不说话,整个人瞬间热起来,隔着空调被也能被感觉到。
原修又抱着人亲了两口,见她一颗脑袋深深往枕头里埋,才笑着放开:“行了,要憋坏了。”
他半撑起自己,在她耳边低声长叹:“别再叫我原修哥哥了。”
这两个字让他心颤。
是他半生梦魇的来源。
白琼顿住,隐约记起昨晚上他也说过类似话语。
手机响,是时常的闹钟。
原修长臂一展,伸手帮她摁掉,他翻身下床,要抱人去洗漱。
“不、不用了!”白琼摁着胸口的被单,说什么也不放手,干脆把人推出卧室。
门外,原修不觉摇头一笑,好像一晚上不经花光了她的力气,还花光了她的勇气。
卧室里,白琼长舒一口气。
她抱住被子,只觉得被子上似乎多了一丝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原修的味道。
她用力嗅了嗅,忍不住咬着嘴唇笑起来。
身上还残留着他冲撞之后的余震,白琼记得他的汗水滴落到她身上的感觉。
她软绵绵地往床上倒,看见窗外阳光一点点照进来,轻飘飘的幸福中生出一种浮生若梦的虚幻感。
让她心生叹息。
可惜工作日的早上容不下她的多情,白琼很快收拾好自己,跟着原修一起出门。
“晚上几点下班?”原修打着方向盘,目光扫过她,“我来接你,我们谈谈。”
他很平静,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白琼报上时间,方才的好心情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