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仙霞山脉到处白雪皑皑,偶尔几声莫名的鸟叫,更显群山寥落。古方少年心性,他见这一路痕迹到后来竟然斑斑血点和浅黑色的兽毛,好象那野物被那兽夹子夹得受伤更重了。
古方脸显红晕,他想只要跟着这痕迹一路行去,便能找到那野物。以前他放下的兽夹捕捉的都是野兔,如果能捕到狍子之类的野物,那姐姐不会老把他当作小孩子了。
古方沿着这痕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古方来到一处石涯,此石涯高达百丈,人仰头不可见顶。石涯处有一涧清泉凭空跌落,水汽蒸腾,加上此处石涯朝南,被阳光照耀之下,水珠如玉般飞溅。涯上生长着的那龙须草碧绿夺目。别处冰雪冷冻,此处却生机盎然。
古方被这景致吸引住了,他站住了脚步,打量起四周来,曾听村里的猎户说过,好象这地方叫落霞岭。正想着,古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身上立时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背后盯着他,毛茸茸的让他有耸然之感。
古方握紧了手中的棍子,慢慢转过身去,他看见像狗一样的东西正一眼不动的盯着他。古方知道这决不是狗,是狼。是两只狼。
其中一狼的前腿正是被那兽夹子夹着,那前腿已是血肉模糊,瞧得见那白腥腥的骨头。这两头狼好象是一公一母,他们拼命来到此处,正准备脱离那兽夹子时,不想和古方在此遭遇。
现在它们已然把古方当作放此兽夹的猎人,怨恨地雌着牙盯着古方。
古方握紧棍子,自付自己现在力气大增,能对付得了这两头恶狼。不过他自学了那一套太祖长拳后,从没跟人实战过,不知道如何与这两头野兽过招。他想,那招盘龙腿肯定要使的,像踢木桩一样一脚踢碎狼的头骨。
那狼可不容他细想,只听那没受伤的狼嘶一声,闪电般的朝古方扑过来;另一只狼也带着兽夹子跟着也扑过来。
古方随即踢出了盘龙腿。但他的脚踢了空,他没有想到这一层,平日里他所练的木桩是死的,而他现在所对付的狼却是活的。
古方被那没受伤的狼的扑倒在地。一股很浓重的腥臊味扑鼻而来,几欲作呕。还好练了许久太祖长拳,古方这时倒也眼明手快,手忙脚乱好似一招那太祖长拳里面的“燕子抄水”。把握在手里的棍子反手一抻,棍子生生扎进了那头狼的喉咙。那狼惨嚎一声,已被古方用劲甩出丈外。
可古方面对的是两头狼,那头前腿受伤的狼早已扑到古方的右侧,就在古方把棍子扎进另外一头狼的那一刻,狼牙咬住古方的大腿,生生的撕咬下古方大腿上的一块肉来。
古方只觉一股钻心的痛,他忍不住坐倒在地,呆呆看着那头咬下他大腿肉的狼,心里充满了恐惧,那一刻,他忘记了阻挡。其实在那一刻也没容他多想,伴着一股腥臊那狼跟着扑入。
古方闭起了眼睛。
这时,却听见“滋”地一尖利的声音。又伴着狼的惨叫。四周随即沉静。古方除了大腿上被咬地方让他感到痛疼外,身上竟然没有异常。
惊魂未定的古方睁开了眼睛,发现那两头狼已然死在他的面前。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灰衣人。那灰衣人身上背着一个采药篓,显然是常年在深山的采药人,而那采药人竟然是前几日被姐夫戴德背回家,并送给他固元丹的陈苦竹。
古方感激地叫了一声:“陈大叔。”
陈苦竹没有说话,他放下身上的药篓,端下身来,很仔细地看了一下古方大腿上的伤口。随后他从药篓里拿出了几根草药,只见他用手一揉,那几根草药被他搓成汁液。
陈苦竹又把那草药揉搓成的汁液敷在古方受伤的地方。古方立时感觉一阵清凉。
这时,陈苦竹方才说话,他道:“小兄弟倒也胆大。这个地方到处是野兽出没。”古方眼露感激之色,他道谢道:“谢谢陈大叔。”
陈苦竹道:“谢倒不用谢,只是下次不要来这里了。”
古方道:“是。”
古方说完看了一眼陈苦竹,陈苦竹面色淡然,在古方看来,他身上竟然有清逸脱尘之气,古方忍不住又道:
“陈大叔武功一定很好。”
陈苦竹笑了一声,他并没有回答古方的问话,不过他右手食指抬手一指,手指的指尖凝成一滴冰珠,冰珠飞快向前飞去,形成光柱,只听“滋”地一声,竟然把十丈之外的大树洞穿了一个孔。
古方想起,刚才那狼扑向他的时候,就是这冰珠杀死了那两头狼。
古方被惊呆了,这手指凝成冰珠的武功他闻所末闻,这功夫和他常练的那太祖长拳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想自己如果能有这一手武功那……
陈苦竹似笑非笑,他好象知晓古方的想法,他道:“想学么?”
听了这话,古方立时激动地发抖,他忘记了大腿上的疼痛。他听见陈苦竹悠悠道:“若想学,我就教你。”
古方作势欲要下跪,陈苦竹制止了他。他道:
“我可以教你,不过不能当你的师傅。还有我教你的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就是你那位姐夫也不可以,若说了我取你性命。”说完最后一句,陈苦竹口气森然。
见古方忙不迭地点头,他突然伸手夹住古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