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谢谢你刚才帮我。”向橙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的手蜷了蜷,说,“想来惭愧,总是你帮我。但就像你以前说我只是太害怕了,想寻求保护,不是真的喜欢你一样,商绥哥,你现在也只是把怜悯和喜欢混为一谈而已。”
又是以前,商绥就不明白了,这姑娘为什么绕以前里出不来了。
“我不是慈善家,闲着没事连夜从被北跑到南来怜悯谁。”商绥打开置物箱,嘀咕,“我现在怎么一听见你说话就想抽烟呢。”
刚放进去的烟盒,又找不到了。
向橙给它指了指被安定药瓶压着的地方:“在这。”
商绥指尖夹着烟,看了眼向橙,没点烟,问:“刚说哪?”
“……怜悯。”
商绥鼻腔轻轻出了声气:“向橙,比你惨的人多了,我怜悯谁不行?”
“那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
看到了你母亲的影子。
这话太残忍,对商绥是提及逝者,对向橙是伤及自尊。向橙说不出口。
“看到什么?”
,向橙的手机恰时响了。丁阳来的电话,算日子,他今天回国。
“你等一下。”向橙捧着电话接通,“喂,丁阳,你……”
话没说完,商绥一把扯过她拿手机的手腕,按在了椅背上,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侧头吻了上来。
向橙“唔”了一声,没被钳制住的右手想去把商绥推开,却胡乱按在了他的胸前。
男人的肌肉紧实,跳动心脏撞着她的掌心。
“喂——向橙?”
“我是丁阳,你能听到吗?”
向橙怕那头焦急的丁阳听出动静,终究没有反抗,那种气恼又不得不顺从的表情,让商绥兴致盎然,电话断了都没放开她。
向橙一闭眼,咬了他一口。
“嘶。”商绥抹着嘴角的血,疼得皱着眉,但没一点恼怒神色。
丁阳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向橙没接,她抿了抿红润的唇,想起昨天商绥第一次主动吻自己就是在知道她买了礼物,要送给丁阳妈妈后。
她思索了一阵:“我知道了。”
商绥本来想把这人捞怀里的,但看她表情认真,耐着性子道:“说。”
“有只猫,天天在你回家的路上缠着你,你不喜欢它,后来把它赶走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但过了很久,你一天你无意又遇见了那只猫,你发现它把你忘了,正跟别人在一起,你忽然心里就不舒服了。”
商绥听着向橙现编故事,脸色越来越冷。
“向橙,你想说什么?”
“我跟丁阳并没有什么,之前是他不想被家里催着相亲,让我帮忙扮个假女友。”向橙说,“我帮他也是因为我俩在一起工作,他算是我老板,就这样。”
商绥气笑了:“你觉得我现在来找,不是因为怜悯,就是因为占有欲?”
向橙不置可否:“商绥哥,我小时候不懂事,是缠过你好久,但这次我去桦市帮你澄清,是因为我觉得我知道真相,就该这么做,跟感情无关。还有,我也不会跟丁阳在一起的,我刚毕业,只想好好工作,不想谈恋爱。”
商绥以前听向橙背书时,就该知道这孩子认真说教起来的杀伤力。
商绥掐了掐眉心,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商绥哥。”向橙声音软软地喊他,“你把车门打开。”
“你不打开也行,你听说过有种鸟吗,它为了不被关在笼子里,会一直绝食,直到把自己饿得瘦到能飞出笼子的缝隙为止。”
商绥听得眉心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