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数目对否……根本就不是你这等草民可以质疑的。”
“另外,本年的田赋也要准备妥当。”
“你庄五百亩田共需缴纳四十石粮。”
话语引得一片惊呼。
“田赋怎这般吓人?去年只有二十石,今年却是四十石?俺们庄的耕地还是那些,也没增加啊!”
“还有算赋,去年只有一万钱不到,俺们庄又没添几个丁,为何今年两万?”
庄民们实在忍耐不住,纷纷开口质疑。
这些暴增的田赋和算赋,都是架在他们脖子上、随时收割他们性命的镰刀!
负手而立的县吏桓治心底渐喜。
要的就是你们许家庄情绪躁动。
那庄主脾气向来火爆,只要点燃让其反抗,便可以扣上一顶造反的罪名。
此庄五百亩耕地就能收入囊中任意支配。
主家和那曹姓人物,许诺给他五十亩耕田!
那可是年年都有产出的固定资产。
他朝人群中看去,目光搜索年轻的女子身影。
事情办好,还能在这庄中搞两个小妾。
家破人亡的女子能服侍他,就是最大的恩惠。
许褚气到呼嗤呼嗤喘着粗气。
两只拳头攥到嘎嘣直响。
想他前几年面对来袭的黄巾反贼,也没有这般憋屈过。
但面对这些该死的恶吏,却不能用武力驱逐。
毕竟有谯县官府做底,这些恶吏又用律法之名前来。
他明白,这是恶吏盯上他们庄子。
许褚吩咐下人拿来一袋银钱,按捺住躁动的情绪,走到县吏旁偷偷递去。
“大人,你看算赋和田赋的数目能不能重新计算一番?”
“另外能不能延迟几日?”
“俺等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尽量补齐。”
为了全庄老少的许褚竭尽全力放低姿态,把自己的尊严全盘扔到脑后。
百十来号庄民看到向来英雄的庄主,居然被欺负到那般窝囊模样,所有人心间如同窜火!
何其憋屈也!
“哼!”县吏桓治一把打飞许褚递上来的钱袋。
“你当本吏是什么人?”
“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贿赂本吏?”
“你们许家庄居心何在?!”
极其严厉的质问声响彻整个农庄,官威凛凛!
“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