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颜寻已经走到门口时,那位还未往里进的一群人中,有人对着店里伙计又说道:“像这种穿着的人,以后就别让他进来,真是影响爷的胃口。”
伙计尴尬的跟了两句:“是、是。”
颜寻停住了脚步,从身上摸了一块很小的碎银子,用指头弹了出去,瞄准的便是那领头王公子的腿窝子。
王公子哎呀一声叫,就跪倒在了地上:“谁?”
前面领路的伙计赶紧让开了,他可不敢站在跪着的王公子前面。
一行人里有个人注意到了门口停下的颜寻,说道:“是他,是那个被你嘲讽的人。”
其他人听到了这话,都回头看向宴琼楼大门处,哪里还有什么人在。
王公子被人扶起来,他的右腿腿窝处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浸红了,疼的他满头大汗。
“快,送王公子去医馆。”
一行人也顾不上吃饭了,连忙搀扶着王公子离开了宴琼楼去了最近的医馆。
刚才负责接待王公子的这个伙计也是惊出了一头冷汗,还好王公子等人也顾不上追究宴琼楼的事。
柜台处掌柜的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对此他倒是很镇定,见伙计慌张的跑了过来,他才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掌柜的,刚才这事儿?”
“没事儿,那王公子也就是傲气惯了,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今儿个遇到了位狠人,也够他疼一阵儿的了。调整一下,别耽误了接待其他客人。”
掌柜说罢,翻开账单看了看颜寻结账的金额,八道菜,六十多两银子,都是他宴琼楼的招牌菜,他才自言自语道:“人不可貌相啊。”
颜寻找了个无人处,将食盒放到了储物戒中,骑马快速离开了当阳城。
医馆里,一位中年大夫,用剪刀剪开王公子的裤腿,看到了扎在肉里的东西。
“几位,把王公子按住,老夫需要将扎在他肉里的东西取出来。”
几个同行之人听完帮忙按住了王公子,大夫拿出一把很小的匕首,小心的将那东西挖了出来,拿到洗手的铜盆中洗了洗,才看清这是块碎银子。
大夫给王公子上了金疮药,用白布绑好。
“刘兄,李兄……王某我今日被如此伤害,还劳烦几位扶着我去宴琼楼说说此事。”
“王兄,宴琼楼的后台咱们可是惹不起,今日之事虽发生在宴琼楼,可咱们也看清楚了那出手之人只是食客而已。”
“刘兄,王兄,方才我瞧那人是提了食盒出的宴琼楼,他肯定还会回来送食盒的,咱们可以花钱买通那店里伙计,若是那人露面了,便可以通知我们啊。”
“好,就这样办,今日遇到那破落户也真是晦气。”
颜寻已经提着食盒回到了鱼泉山的帐篷里,放下食盒就对甄鳯说道:“我明白我为什么心里感到烦躁不堪了。”
正在研究阵法书籍的甄鳯抬起头看着颜寻问道:“为什么?”
“我们在鱼泉山修炼,只有干枯的修炼而没有了生活的烟火气息。这也是我今日去了当阳城才想明白的事儿。”
“嗯,也对,那以后就多劳烦你跑去当阳城,买些新鲜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