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吃喝都要算到开销中去,即使是一天一顿饭保持基础的营养摄入,那也是笔大规模消耗。
得尽快让人学会官话,这样才方便从这群人口袋里往外掏钱。
第二天一早,听闻这事儿的余槐也跟着来看个稀罕,奴隶他见得多了,但是通译听不懂的语言,他见的很少。
大燕作为上国,受周边小国朝贡,各国使团他不说全见过,但也见个七七八八,能听得懂他们当地一些语言。
猛然来个一个通译都不会的新语言,他作为内宦的代表人物,自然要见上一见。
刚进房间,时柯猝不及防闻到一股香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余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余槐一身正式上大朝会的官服,身上的熏香熏得他眼睛疼,不是来看走私船的吗?
这种仿佛上朝干架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余槐摇摇头,一挥手让人拉着时柯下去洗漱,还特意将皇帝赐的宫中熏香在时柯身上过了一圈,“时大人哎,你得表现表现,我们大燕的文明礼仪,待人接物。”
时柯:“……懂了。”面子工程。
收拾妥了,余槐和赵毅拉上时柯就走,要见人,自然要去特意准备过的待客之处。
远远看到,一阵金光闪烁,时柯扫了一遍原本空旷的房间,现在挤挤挨挨全是内造的东西,不说比得上宫里,但也能唬住外来不懂行或者一知半懂的。
时柯:“……”
他现场喝了杯茶压下吐槽的心。
嗯,这茶似乎也是贡品。时柯又摸摸放下茶杯。
余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人。
奴隶船共三艘,做主的有两个人,各自带了两个属下。六人一进院子,不由互相对视一眼,更甚至,红发男人拼命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等进屋之后,六双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摆放。
抬头,四周金碧辉煌,在他们大公那里也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瓷器。低头一看,柔软的毛毯,五颜六色相互交织成一个奇异的图案,人走在上面如同陷入云彩之中。
两人一进去,时柯认真观察一番,发现他们应该属于一知半懂的行列。
说明他们见过大燕的产物,见过,听说过,但应该没有大规模到访过。
而余槐则是满意一笑,又是一群蛮夷之地的人,没个见识。
清清嗓子,出声招呼,“咳咳,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六人弯腰行礼,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余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