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后都是他们的,不急于一时。
其实平常没这么有序热闹,主要是最近时柯又想拉着商队弄一些事情,所以那些商队又过来看东海县县令在做什么,是不是打算还利息。
县衙最外边,时柯看见了街头过来的一大行人。
马车十几辆,一看人就不少,瞧这阵仗就知道来者不善。
倒也行,等下周旋试探一番,人多了才好给那位钦差唱戏。
马车到了跟前,他和几个捕快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人下来,一拱手稍微作揖,“东海县县令时柯,见过知府大人,见过诸位同僚。”
知府刚下来,就瞧见时柯和他身后三两个捕快,还是跨刀的。
其余竟是没有任何人!
当即脸色变成七彩盘,那叫一个气,那叫一个愤怒。
一个小小县令!见到本官不跪拜迎接,城门口时更是极度为难。
真真是难缠又无礼,这就是个大刺头!
师爷很容易揣摩出知府的心思,上前一步怒喝,“大胆!见到上峰为何不跪拜迎接?”
时柯心底翻个白眼,诸位大臣去金銮殿上大朝堂时都不是跪拜,甚至都不用坐着对答,你一正五品官员还要跪拜?
跪你个腿腿!
时柯板着脸回道,“按大燕律法,跪拜天地天子先祖,何时有了跪拜迎接上官的规矩?”
为了不早起,也为了好好活下去,时柯耐心地研究过大燕律法,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不利地位。
师爷心下一凛,深知这是个对手,不愧是探花郎,居然连律法都有涉及。
他身为师爷,偶尔跟着断案,是看过大燕律法的,里面确实只规定跪拜天地天子和先祖。
上官根本不在这一行列。
而且地方规定地更是详细,比如学子、老人见官可不跪拜,身上有功名者作揖拱手行礼即可。
知府怒道,“不得无礼!此乃本官师爷!”
“顶撞上峰,时县令好大的威风,莫不是不把本官放在眼中!”
这话就严重了,传到京都里这话也不好听,会给人留下一个时柯狂傲自大的印象。
“敢问师爷功名几何?是往届探花亦或者榜眼?或者是天子侍讲,翰林院出身?”你要论出身,谁还没个出身?
时柯身上本身还有个天子侍讲的官职没卸。
敢用知府师爷身份压人,他抬一个天子侍讲,怎么说都不吃亏。
果然,这话一说,知府脸色更加不好看,但再没开口说话。
西丰县县令贯会做好人,当下知道两边僵持着就差一个台阶,若无其事笑了笑,对时柯道,“岁寒小弟哪里话,都为陛下家臣,一家人,一家人啊。哪有如此说两家生分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