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局促,苏宁善解人意道,“表弟可是想知道姑姑的一些消息。”
话音一落,苏宁观察到时柯眼睛亮了,略微小声地请求,“那个,可以说吗?”
“这有何难,自是可以。”
在另一头监视的锦衣卫露出牙酸的表情,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锦衣卫们更是如临大敌。
自从见识过小举人的真面目,他们自觉世界上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是赵毅晚上睡觉磨牙他们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睡觉。
但是现在看过时柯变脸,锦衣卫们只觉得,这场面,他们真没见过。
牙尖嘴利一棍子把人打个半死能面不改色送人挫骨扬灰的小举人呢?!
啊?!
是不是在他们眼皮子下换人了!
孙恒源跟着一块出来,他主要负责盯苏宁的口型,对唇语。
可他看了又看,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他和时柯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协调,可他说不出这种怪异感具体来自哪里。
只在心下记住这点,事后交给老大分析。
两人很快说完话,时柯带着人离开。
回到马车上,时柯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说不明白那种恐惧感怎么来的,但这让他确定了一件事,苏家有鬼。
不管是苏嬷嬷还是眼前的苏宁,他们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所以,母亲的庄子到底要怎么处理?
时柯觉得,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不知道私人请不请的动锦衣卫,要出多少钱才能雇佣他们的精英查一下苏姨娘的事情。
哎,不对,等等。
时柯忽然睁开眼,他想起一件事。
一开始是苏嬷嬷为茶馆和锦衣卫牵线搭桥,现在苏嬷嬷不可信,他为什么不直接问锦衣卫呢?
如无意外,他和锦衣卫大概锁死绑定。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哦……对不起,他现在有点高估自己。
但是,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有了损失,茶馆生意也会受损,锦衣卫的腰包会再度干瘪下去。
就算是为了北镇抚司的人考虑,赵毅也不会轻易放弃他。
所以,他的靠山暂时还不会跑。
想到这里,时柯身上的后遗症好了许多。
他对锦衣卫有种迷之信任,仿佛任何难题到了锦衣卫面前都可以解决。
当然,其中一半信任来源于锦衣卫的名号,另外一半来自赵毅个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