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柯前脚刚走,门房就去禀报时晏。
二爷朝着城外走了!
时晏立即让人送信出去,他在锦衣卫当值认识了父亲好友,借着时莘的人脉,还结交了几个锦衣卫。
那天随人出去吃酒,时晏说着说着提到了家中的庶弟,“我那庶弟搅得家宅不宁,当哥哥的也是头痛。他仗着自己身份和身后有人撑腰作威作福,家里实在不安生。”
时晏装模作样叹气,“我那母亲卧床三日也不见来探望……这……哎……”
两个吃酒喝大的锦衣卫拍拍他肩膀,“这算什么!待兄弟给你出气,好好教训一顿。”
“只要到时候……”这人说着说着消音,冲时晏挤眉弄眼。
时晏吓了一跳,连忙推却,“不成不成,我那弟弟顽劣还是个读书人,这……这可不成。”
“读书人!?”另一个喝得脸色通红的锦衣卫猛地放下酒碗,“他算个屁!当今……最看重的还不是我等!读书人进了诏狱,不死也要脱层皮。”
“身为兄长,你要好好给庶弟讲讲规矩!这般才能让他听话,乖乖做事。不听话的……哼!”脸红锦衣卫大口喝了一碗,一抹嘴酒碗掷到地上,清脆有声。
“恰如此碗,玉碎瓦裂。”
“这!何至于此!余兄说笑了说笑了。”时晏连忙让伙计再上一碗解酒茶,清扫干净碎片。
待小二出去后,脸红锦衣卫眼神有一丝清明,“你既称呼我一声兄长,这事儿兄长就管定了!”
另一边烂醉如泥的锦衣卫也打了个酒嗝,和他勾肩搭背,“我!我也是!兄弟你有什么难处和哥说,哥教训他!咱锦衣卫没受欺负的道理。”
时晏心中骂句粗鲁,脸上却是难做地笑笑,“两位兄长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那弟弟……”
还没说完就被脸红锦衣卫打断,“你那弟弟就是欠收拾!”
时晏嘴角一僵,还是尽职尽责甩锅时柯,把事情全说成对方的错,两个锦衣卫已经喝到快吐了。
他才艰难同意要给时柯一个教训。
说完他又反悔,“两位兄长,这、这不如算了。我那弟弟年龄下也就是顽劣些……”
脸色红成一片的锦衣卫大力拍打时晏背后,把剩下的话拍回去,大声道,“小孩子,多打几顿就听话了!”
最终时晏“不得不”同意他们的话,只是吓唬吓唬就得了。
等回到时府,时晏哪里还有刚才做戏的友好,满脸嫌弃地沐浴更衣。
时柯啊时柯,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过些日子就好好和你那个短命娘团聚吧!
庄子和钱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带着美梦,时晏期待了多日,终于等到今天。
接到信的锦衣卫看完藏好信件,这就是将来时晏背锅的证明。
时晏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杨林海钦定的背锅侠。
这两个锦衣卫是放出去钓他这条大鱼用的。
南北镇抚司归根结底是同僚,赵毅更是杨林海的心头大敌,对方做什么杨林海怎么可能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