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共存规则,时柯下线,准备去“年集茶馆”现场看看。
他身上还背负一个任务。
茶馆刚装修完,时柯带长风拿着银子出门,门房见他们出去,忙不迭招呼着。
“二爷,您这是要出门?”
时柯上马车的动作一停,扭头笑了笑,“告诉你家大爷,二爷我要去为座师同窗筹备回礼。”
门房讪讪赔笑,他全家老小靠大爷吃饭,必须听大房那边的话,将二爷每日行踪报给大爷。
找人来替他看门,门房一溜烟跑去慈鹤堂。
时晏正与老夫人说话,门房进来回禀。
“二爷说要去备礼,小的得知后立刻来报,这会儿二爷正驾车往东市去。”
时晏得知后细细思量,几息之后,脸色大变,急匆匆喊来管家,“快!快去套马车去东市买年礼!”
老夫人明显不悦,“前些日子不是给过了?你这又要帮他做什么?”
时老夫人只觉得自己儿子脑子不好使,西院人的年礼关他们大房什么事?
最好是拿不出回礼,被人嫌弃,那个该死的就此丢人现眼,被人耻笑!
按照往常来说,时晏绝对会给二房找不痛快。
但是,“母亲!外人看来,时府还未分家,那二房的态度便是我们时府的态度。一旦这失礼行为被人拿捏,御史上书弹劾家风不正。”
他焦急地阐明其中意义,“我们的千户职位,就没了啊!”
一想他们辛辛苦苦忙活近半年,只是因为个一向看不起的二房错失机会,时晏恨不得将时柯挫骨扬灰!
时老夫人被儿子急赤白脸的呵斥堵回去,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提了两句,见儿子真要对她产生怨念,讪讪住嘴。
管家见主子们意见统一,立刻领命套马车去东市。
在平常的年礼采购铺子面前遇见相熟的其他管家,便道,“我家二爷受座师看重,这不家中老夫人与大爷正张罗着给他准备厚礼。”
下人之间的消息多灵通,闻言只道个场面话,“恭喜恭喜,时管家请。”
暗地里骂了句,京城年纪大的谁不知道时府一群糟心玩意。
死去的时老爷子强抢民女生下当今时府二爷,时府大爷的生母磋磨小妾,苛待庶子,小时候还能见到小孩大冬天在外头冻着给嫡母请安。
这会儿整什么母慈子孝的?
整一笑话!
时柯不管走后大房的骚操作,他从后门进了茶馆。
这会儿快小年夜,茶馆装修完毕,正开业迎客。
掌柜是苏嬷嬷请来的当铺大掌柜,为人厚道又精明。
若不是老东家有事下江南,他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也不会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茶馆当掌柜。
“牧掌柜,新年吉祥。”下马车后,牧掌柜笑得如同弥勒佛一般。
拱手作礼,“东家,新年吉祥,祝您财源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