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太可怜了,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儿子,死得如此憋屈,唉!”
“可是,我怎么听说宋府被关进大牢的,都是当时想谋害王妃的人?人不可貌相,我觉得也不能听信这个大娘的片面之词,我相信王妃的人品,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我也站在王妃这一边,毕竟咱们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好发表言论!”
老百姓当中也有几个人很理智,在听了这位大娘的话之后,坚定不移地相信宋佳人。
楚琰黑眸眯了眯,瞥过这位大娘憎恨的眼神,沉吟片刻,收回踩她的脚,“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无辜,本王便跟你去一趟大牢,问清楚你儿子死的前因后果,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第774章岂非伤了王爷的心?
大娘啐了他一口,眼底神色透着几分蔑然,“你们跟官府都是狼狈为奸的,到时候你们若串通一气,我一个小老百姓就算把天说破了,又能拿你们怎么办?”
宋佳人听她这么说,心底的火气噌噌噌直往天灵盖上窜,“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家死了谁,你这么污蔑我跟王爷,早就是死罪了!在场的各位可以摸着良心想一想,王爷这么多年来,可曾随意草菅人命?他为了能让各位安居乐业,十来岁就南征北战,如今你们还要怀疑他,岂非伤了他的心?”
宋佳人见围观的百姓都被她说得动摇了立场,又扭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大娘,“你死了儿子确实很可怜,可这绝不是你诬赖我们的理由!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愚蠢至极,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们,真是无药可救!”
旁边的百姓也不是傻子,听宋佳人这么说,也开始对这位大娘指指点点。
这位大娘昨日还在地里干活,便有人跑去通知她,去大牢认领儿子尸体。
那人见她孤苦无依,不仅帮她下葬了儿子,还告诉她,是楚琰和宋佳人害死了她儿子。
当时她沉浸在丧子之痛当中,也没有细想,如今回想起昨日的种种,她心底确实有点动摇。
然而,大娘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蠢人,矢口否认道,“你胡说!若不是那位好心人帮忙,我根本没银子下葬我儿子。”
宋佳人唇角一扯,反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个人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给你银子还帮你下葬你儿子?”
大娘听到她这么说,心底愈发动摇了,不过她还在嘴硬,“你们空口白牙,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宋佳人回道,“反正衙门离这里也不远,就像王爷刚才说的,我们可以现在就跟你去衙门大牢,亲自问一问狱卒,查清楚你儿子究竟犯了什么罪。”
大娘盯着宋佳人看了几眼,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行,我跟你们去衙门,我也想知道我儿子为什么会死!”
看热闹的百姓见他们达成共识,连连点头道,“王妃说得很对,你什么情况也不了解,就一口咬定王爷和王妃是害死你儿子的凶手,太武断了!”
“是啊,我相信王爷和王妃,也支持你去衙门大牢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于是,楚琰跟宋佳人便陪这位大娘一同前往衙门大牢。
守门的狱卒看到楚琰和宋佳人亲临,忙不迭小跑着迎过来,“王爷,王妃,您二位怎么来大牢这种污秽之地了?”
说完这话,狱卒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二位可是想提审宋府的几个余孽?若是的话,小人马上去将犯人都提出来!”
“不必。”宋佳人见他转身就想往大牢里走,立刻出声叫住他。
狱卒对宋佳人拱了拱手,“王妃有何吩咐?”
宋佳人指了指身侧的那位大娘,“你可认识她?”
狱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清楚大娘的脸,立刻道,“小的认识,她是赵武的娘,王氏。”
听狱卒提到自家儿子的名字,王氏立刻激动起来,“你们害死了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你们这帮恶魔,把我儿子还给我!”
狱卒听完她的话,不由嗤笑一声,“王氏,你儿子赵武受了宋宗庭和贺婉茹的指使,想烧死王妃,他犯的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王氏听他这么说自己儿子,扯高了嗓子厉声尖叫起来,“你胡说!我儿子那么善良,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他在大牢里都招供了!说是贺婉茹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银子,还帮他讨个媳妇儿,他就答应领头去放火烧王妃。原本以他犯下的罪是该诛连九族的,但是王爷和王妃心善,不想牵连无辜,就赦免了你的罪。赵武可能也是不想连累你,才会在牢房中畏罪自杀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氏拼命摇头,不愿意相信狱卒的话。
她看到儿子遍体鳞伤的尸体,就认为是这些狱卒对她儿子动用了极刑,屈打成招。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儿子一开始根本不肯说实话,也不肯配合官府的调查,衙门里的人这才对他用刑。
狱卒冷眼看向她,“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儿子犯的是死罪,他很清楚,他如果不自杀,在大牢里也会过得生不如死。我们衙门在天子脚下,有皇上和百官的监督,绝对不可能冤枉无辜。你儿子罪无可赦,你却想把你儿子的责任推卸干净,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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