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舟姑娘,你我并非主仆,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自称奴婢。”
绿舟一怔,“这……不太好吧?”
沧晋淡淡回道,“没什么不好,毕竟我并不是你的主子。”
绿舟眼睫扇了几下,沉默地纠结了好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那奴……那我以后在你面前就这样称呼自己,可以吗?”
“可以。”
沧晋没有多说,低头继续帮她上药。
他眼帘低垂,眉宇间神色很专注。
从绿舟这个角度看,他此刻为她上药的模样有种特别的魅力,特别迷人。
就在她盯着他侧脸走神的时候,沧晋已经用白纱布一圈一圈替她把伤口缠上,打了个结,“好了。”
绿舟一看,她的手臂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包扎得特别厚实。
她眼角抽了抽,“沧统领,这纱布会不会包太多层了?”
沧晋顺着她的视线也往她手臂上看了一眼,“没事,女孩子娇气,包厚实点好。”
绿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男人关心,她心下一暖,脸颊不受控制地羞红了,“谢谢沧统领关心,我这皮厚肉糙的,不碍事。”
沧晋把手里的伤药瓶递给她,“这药是专门治疗刀伤剑伤的,你留着吧。”
等她把药瓶接过去,他又道,“绿舟姑娘好好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谢谢沧统领。”绿舟目送着他走远,低头望着捧在手心里的药瓶,心口暖暖的,又暖心又欢喜。
东苑,以书房为圆心,方圆百米的范围内都能感觉到书房里传出来的低气压。
前来伺候的小厮丫鬟个个都战战兢兢,生怕触了里头那位的霉头。
沧晋还没走到书房门口,便敏锐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气氛。
他心下疑惑,拉住一个端着茶水匆匆走出书房的丫鬟,“里头怎么回事?”
小丫鬟对他欠了欠身,“回沧统领,王爷正在训话呢。”
沧晋疑惑地挑了挑眉头,“训谁话?”
小丫鬟回答道,“谁话都训,逮谁训谁。”
逮谁训谁?
沧晋愣了愣,眼底不禁浮起一抹疑惑。
不过看小丫鬟一脸诚惶诚恐,便对她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沧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