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闭口不言,他半趴着身躯护住双手,沈袭予笑了,他把玩着刀柄,杀气腾腾,“哪只手伤的她?”
程潇心中的侥幸彻底没了,他怕自己真会被眼前的疯子弄死,他还不想死。
“两只手都伤过,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沈袭予对他的求饶视而不见,弯腰一刀扎进他的右手,刀把顺时针一拧,程潇直接痛晕了过去。
“福双。”
福双听到沈袭予叫他,立马推门而入。
徒留在外的许七撇着嘴小声逼逼,“都快赶上腊月里被宰的猪叫声了,少爷生气好可怕。”
……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远处村庄渐渐升起乳白的炊烟,一切都好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璃纸。
程潇醒了,冰冷刺骨的凉水浇在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福双拎着桶站在一旁,看到他睁眼转身汇报,“少爷,人醒了。”
“你们这样是违法的。”程潇希望能用法律吓唬到他们,他后悔了,后悔到恨不得去死。
沈袭予问他,“又是警告?”
“求你放过我吧。”
“那时候你有放过她吗?”
双手痛的程潇直喘粗气,“我去给宣昭赔礼道歉,我去求她原谅。”
沈袭予神色闪过怜悯,“晚了。”
“不晚,你放了我,我现在就去。”程潇疯狂摇头,他现在只想回家,为此他愿意做任何事。
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在沈袭予的身上,柔和的光芒也没缓和掉他的冷意,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注射在她体内的绿色试剂哪里来的?”
“我舅舅给我的,他给的。”
“你雇佣的人……”
问题还没问完,程潇立马一股脑全交代了,“他们老大姓范,没见过本人,我和他交易一般都是手机,我将他的联系方式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沈袭予面不改色,他内心若有所思,倒没想到金城竟也卧虎藏龙。
福双放下水桶,“少爷,需要我安排人找出这个姓范的吗?”
“不用。”
许七去过,结果被拒之门外,沈袭予不介意亲自走一趟。
“是。”
这时,许七拿着还在通话的手机进来,“少爷,夫人找你。”
沈袭予一怔,眉眼瞬间回暖,接过手机搭在耳边,“妈。”
不知道对面说到什么,他笑得有些孩子气,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嗯好,您替我谢谢爸。”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过两天就回家。”
……
几分钟后,沈袭予挂了电话开口吩咐,“废了他。”
“我明白了,少爷。”
许七跟随沈袭予离开,福双活动着手腕走向程潇,他瞧不起欺负女人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