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片刻,又思忖道:“不如这样,亲兄再亲自观察几日,顺便再派个身手好的暗探,进去探探情况。”
“还是太子哥哥考虑得周全,那咱们就再等等吧,”黎跃暗中翻瞟了他一眼。
太子忧对其中一个侍卫说:“叔姜,你身手好,你去。”
叔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们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尔等何人!”
几人回头一看,就见大将军蔺伯齐带着一队士兵,出现在他们身后,个个士兵正拿着弓箭对着他们。
太子脸色一沉,瞪着向黎跃:“你敢戏弄于我?”
黎跃举起双手,激动道:“怎么可能!我自己还在这里!”
蔺伯齐一见是他们,也惊了,“太子,二公子,你们为何在此?你们可知此处为何地?”
太子忧忙撇清关系说:“忧确实不知此地为何处,实在是公子跃硬要拉着我来,说这里有特殊的景色可供观赏。”
黎跃立马倒打一耙说:“太子哥哥可不要构陷弟弟呀,明明是你对老四怀恨在心,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才发现的此处,怎么就成了是弟弟硬拉着太子哥哥您来的呢?”
太子忧脸色大变,指着他大骂道:“好你个心思歹毒的小人,你竟敢……”
不等他说完,蔺伯齐打断他说:“太子,二公子,您二位稍安勿躁,还是请王来了再为自己辩解。二位,里边请。”
四人被强行带进营地时,黎跃暗想,幸好听了己的话,没有自己一人个上。这个时候,还可以拉太子忧垫个背,只要自己咬死了是太子先发现的,那先遭殃的肯定是他。
就这样,当裨将匆匆来报信时,梅映寒正跟在黎王身边看着俳戏。
那戏黎王已经翻来覆去看过很多遍,也看不出些新鲜滋味,正觉乏味至极。却因为梅映寒的伤势快要痊愈了,心情愉悦,倒也没有发火。直到他听到裨将的传信。
黎王急匆匆地离开,这次他没打算将梅映寒带去。但梅映寒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黎王在多年前就做了个决定,为了自己死后墓不被盗,因此要为自己秘密修建九九八十一座疑冢。
可即使是疑冢,风水也极佳,同时也是相当隐密的。这两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闯了过去,黎王当然会怒。这一次,太子就算不死,也不可能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梅映寒面看着黎王离去的背影,无声地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笑正巧被祭贤看到了,他就站在梅映寒身边,对梅映寒微微行了个礼说:“足下真是足智多谋。”
“这跟我有何关系?”
“臣日日照顾足下日常起居,难免会看到某个夜夜出现在足下屋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