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絮闻之,倏然一笑,取走他手中的酒壶,自己大喝了一口后将酒壶放到了床边的地上。再转身时,双手握住他的肩,把他按在床上,用力地吻了上去。
易纾难没有什么亲吻的经验,他把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亲密都留给了眼前这个承诺会带着他走出泥潭的人。他双手紧抓住夏飞絮的肩,仰起他那一惯高傲的头颅,凭本能地回吻着,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动情时,忍不住低声呼唤:“夏飞絮……”
不知何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将这个名字深刻进了心底。每天睁眼的第一刻,再到入睡前,脑子总会莫名地出现他的身影,然后脱口而出:“夏飞絮……”
他声音低哑着,身体不住地颤抖,发丝在被褥间纠缠,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着,眼尾泛红,眼中波光潋滟。
他看见夏飞絮肩上那个还没有结痂的伤痕,指间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疼痛。那生生咬出来的伤像留在夏飞絮肩上,又像是落在了自己心里。
“疼吗?”他轻声问。
夏飞絮握住他的手,擦拭了一把他额头上渗出密密的细汗,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多亲我几下,就不疼了。”
易纾难微抬起头,吻上那道被自己咬出来的伤痕,舌尖绕着伤口打转,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跟着窜上了脊背。
“夏飞絮……”
夏飞絮轻抚着他的发端,只觉在他一遍又一遍轻柔地舔舐下,又痒又麻的感觉伴随着难以控制的欲念奔突于胸。他用尽全身力量发狠地搂住怀里的瘦弱的身躯,像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之血肉相融。&l榆厀t;br
如果人的一生必定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他想,他此刻看上去一定像头野兽。
等一切在不住的战栗和缠绵的亲吻中结束时,易纾难将头靠在他肩上,环着他的腰,双目轻闭,微微出神。
他们在昏暗的房间里是紧紧相拥,直到两人都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无尽的余韵还飘扬在空中。
夏飞絮蹭了蹭散落在他脸颊旁边的黑发,把他往后稍稍推了推说:“我刚才没注意,让我看看。”
易纾难在他赤|裸的目光下突然有些紧张,哑着嗓子地问:“看什么?”
“你腰上的那颗小红痣,”夏飞絮说着,埋下头去,就见他左边腰侧如果长着颗颜色淡红,不注意看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易纾难捂住自己的腰,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要是不说,你以前发现过吗。”
“我又不会盯着自己的腰看,”易纾难扫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说:“哪像你这么……臭美。”说完后过了一阵,他又忽然问道:“不是说你也有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