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絮也不再逼问他,问向罗清茶:“明日上午,敢在陆爷面前这么说吗?”
“敢!”罗清茶一直低着头,毫不迟疑地回道:“明日,我定当将钱少爷陷害易少爷的手段,一五一十地,向陆爷全盘托出!”
“那就有劳罗公子在我府上多留几日,”易纾难说。
“多谢易少爷收留,”罗清茶又跪下对易纾难说:“易少爷,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在师父的一众弟子里排行第五,您叫我罗老五就行了。”
易纾难点头,“你们这一行,人才济济。”
夏飞絮问了声:“你师父叫什么?”
“罗风,”他回道。
“我会派人去黑市查,”夏飞絮说:“你要敢对我说一句假话,我会让你比死在钱刑恩手里下场更惨。”
易纾难看向夏飞絮,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你比我想得更周到,难怪我会被骗。”
夏飞絮叹息,“但你聪明啊,吃过一次亏就不会上第二次当。你看你至今都不相信我。”
易纾立刻回道:“咱们才认识多久?我也不是刚认识他就相信他!”
夏飞絮笑了笑,“对的,来日方长。”
易纾难突然皱眉问他:“你刚才为何说明日上午?陆爷明明是明日晚上才会回来。”
“我跟你打个赌,我就赌他明天一早就会回来,”夏飞絮靠近他,轻声说:“这可是个大秘密,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他一说到秘密,易纾难突然想到之前在马车上说到的那个秘密,瞪了他一眼。对外叫了声:“安东。”
安东快速地进来,“少爷。”
“把此人带去安顿好,防着有人来刺杀。”
——
安东把人带走后,他俩在椅子上静坐了一会儿。易纾难看着屋外灯火通明,不停有人走动地庭院对夏飞絮说:“既然没什么事了,夏少爷你也可以去歇息了。”
“你呢?”夏飞絮问他。
“我?”易纾难微微叹道:“我得守着,以防万一。”
夏飞絮说:“我也得守着。”
“为何?”易纾难随口一问,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鱼还没钓到,”夏飞絮微微一笑说,然后他又对着门外叫了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