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缠绕间,一股令人战栗的酥麻感攫住敏感的神经。许头身子颤了颤,偏过头,微抬下颌含住他的下唇,凭本能吸吮着。
一吻结束后,雪落亭让他枕着自己的臂膀,弯着手臂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发端,心想着:人们通常是越缺乏什么就越在乎什么。
许闲生出顶级权贵之家,从小锦衣玉食,他缺的仅仅是那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却在他年幼的心灵上造成巨大冲击的——父母的公平。
他把这种不公的感觉深埋在心底,经年累月,从期待变成了失望,从而对任何人都高竖心墙。
月光冷清地洒在窗外,天地间万籁俱静。
两人都有些困倦,雪落亭对他说:“晚安,明天见。”
第20章女主
保持着相拥着的姿势睡了一夜,清晨醒来时,雪落亭的手臂已经麻了。
看了看旁边睡得正熟的许闲,雪落亭扶起他的后脑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揉着肩膀,许闲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去。
起床后,听碧云说,昨晚一直没收到劫匪的消息,侯爷夫妇俩几乎一夜上没睡。
吃过早餐后,雪落亭去了前院,见那几个下人还在院子里,只有两人还跪着,其他的都已经倒下了。每个人都闭着眼,脸上都蒙着一层冰霜。
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冻死,人也给冻废了。
许夫人身子一向不好,天亮时被许侯爷强行叫去睡了,只留他一个人还守在厅堂里。
见有人进去,他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雪落亭,又把眼垂了下去,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口热茶。
“世伯,依旧没有小侯爷的消息?”雪落亭问。
许侯爷摇了摇头,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显得苍老了许多。
“没有消息反倒是好消息,”雪落亭安慰他说:“最起码知道小侯爷还活着。”
许侯爷叹喟:“但愿如此吧。”
雪落亭又安慰了他几句,回到房间,见许闲睡得正熟,便去到书房,从在火炉旁边,喝着茶看书。
许闲一直睡到晌午时分才醒来,来到书房后从身后搂着雪落亭,把脸靠在他背上说:“今天有决赛,想不想去看?”
雪落亭也没回头,翻了一页书,问他:“你想把你爹娘气死?”
许闲笑了下,“还是没有二宝的消息?”
“没有。”
“绑了人又不来要赎金,这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