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不说话,米丘凑近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如果、如果当初真的有误会,有委屈,说开了就好了啊,让所有人都知道误会了你。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
江冽转过头:“知道与不知道,说与不说,没有分别。”
第一次被污蔑偷盗时,他双腿被废,即便鲜血淋漓,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偷盗。然而,无人相信。
第一次被污蔑伤人时,他根骨被废,即便全身无力如同烂肉一般趴在地上,他也没有认罪,还是无人能信。
在少林寺、在药王谷,他神智模糊、满身蛊虫时,祈求上天一千次。一万次,有人能查明他的冤屈,带他逃离苦海。
然而他最后才知道,他们本就知道真相,他们只想他死。
现在,他也无需真相,挡他者死。
“有分别!”米丘突然高声,她眸光灼灼:“至少我相信,至少我在乎,至少当初那个……躲在屋里偷偷练剑的小孩子在乎!江冽,不是所有人都是非不分的。”
相信……
江冽喉咙一动,日光洒在米
()丘的瞳孔,恍惚中她的眼睛比太阳还要耀眼,灼人、炙热,他身上的杀意仿佛夜色的霜寒,节节败退,彻底消融在温暖里。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为什么相信我。”
“我们之间不仅是有仇的关系,我们还是……”
米丘一愣,面色红白,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仇人,还是……朋友?都不是,她只是一厢情愿地替他出头罢了。
米丘低下头:“还是救人与被救的关系。反正……我不能让你这么杀下去。也许我爹当初和你也有什么误会,可能是别人陷害,又或许是栽赃,如果再让你杀下去,我爹的下场很可能就是正心宗的下场。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越陷越深的。”
江冽不说话了。
“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米丘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打气,低声补了一句。
江冽眸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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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礼回去后,问于元风有没有看到一对黑白兄妹进入宗门,洛小梅道:“进宗门的那么多,他哪里记得住?”
“不过我们倒是认识一对喜欢穿黑白的兄妹。”
司徒礼侧目,古良补充:“不过他们姓米,年纪看起来差距也很大。”
司徒礼这才松口气,“无事。明日就是募英大会,你们好好休息。”
于元风小心凑过来:“师兄,听说你不小心伤了那个姑娘?”
司徒礼眸光一闪:“是我不小心,以为她要给我银两,太过激动了。”
“伤了别人是不好。”于元风挠了挠头发,“不过你也是太过刚正了嘛。师兄,原来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我们都为你开心。内功练不了,还有外门功法嘛,师兄你那么聪明,以后一定能和古师兄不相上下的。”
司徒礼勉强挤出个笑,待送走众人后,身后的栏杆瞬间化成粉末。
第二天,米丘一早就醒来,她害怕江冽为了大开杀戒故意把她落下,还好,一睁眼看到对方打水回来。
“醒了,先洗漱。一会我送你去会场。”
米丘一身的干劲,准备今天大展演技,刚想笑着点头,突然觉得喉咙不对。
她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冽将食物放在桌子上:“我点了你的哑穴,你今天不能说话了。”
米丘:“……”
米丘:“?!!”
江冽我去你大爷的,你这个拖后腿的狗崽子!!不能说话她还怎么演戏?!在所有人面前张牙舞爪演默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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