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另类。
“高中时的同桌,应该嫁人了。”王国华很坦然的回答,刘玲笑道:“怕不是她高中的时候追过你吧?”王主任叹息一声道:“也只有你们两个拿我当宝贝,这一位当初根本不带正眼看我的。一直到毕业分配了,偶然的重逢过一两次,却没有擦出火花来。”
钟小雅和男人钻进了一辆奥迪车,从表情上来看,这个女人很满足。
“哎,突然发现自己老了。”王国华叹息一声,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前继续走,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上前来一人一只手。
这两天曾泽光一直在忙,很多的不确定因素,让曾书记的心情始终有点压抑。真是忙了一通,最后落个什么都得到,那真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打开手机时,曾泽光刚刚从会上下来。过年的时候开会,可以说整个两水市的体制内,如今真叫一个风声鹤唳。有一个未接电话,曾泽光一看号码马上打回去,嗯嗯两声之后道:“我知道了。”
电话是南山区的高近江打来的,汇报了一个消息,王国华离开王家沟了。
晚饭时间快到了,曾泽光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今天下午的会议,由省纪委调查组召开,人事问题一点都不沾边。省委方面倒是来了个副书记,不过昨天就回去了。眼下的核心问题,似乎是这个牵扯巨大的案子。
一手把这个案子捅出的曾泽光其实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楚江秋要是不用他,曾泽光的政治生命可以说就算走到了尽头。站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曾泽光,尘埃落定之前哪有心情想别的?这些日子,曾泽光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在演变种种的可能。不断的出现在书房里与楚江秋谈话的那一幕,整整一个小时的谈话,出来的时候曾泽光居然没有能达到一个明确的暗示,更别说答案了。
那一夜对曾泽光的打击不小,一直以为自己算无遗策的曾泽光,在楚江秋的面前发现自己任何算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更让曾泽光头疼的一件事情是舒云去给省委舒秘书长拜年的时候,居然被拒之门外。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曾泽光很清楚。为了这个事情,夫妻俩狠狠的吵了一架。
从原则上来说,曾泽光一点都没有做错。雷鸣在任期间,老婆孩子在高新区的地皮问题上大做文章,甚至还胁迫个别企业付出干股。雷鸣自身也没有闲着,在人事问题上频频出手,收受贿赂基本就是在卖官鬻爵。
短短的两年时间,在一家人敛财数千万,老婆孩子都移民去了加国。
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原则从来都是被破坏的。雷鸣的上台,那是省委孟书记提拔起来的,他出了问题,那就是孟书记识人不明。舒秘书长在许南下离开后,出于自身的利益那是紧跟孟书记的。现在雷鸣的事情被捅出来,到了足以让孟书记晚节不保的地步。当然了,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问题是曾泽光找的是楚江秋啊,这才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曾泽光很清楚这个圈子里的规则,但是他更看好楚江秋,所以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去。成功了,日后前程光明,失败了,那就在某个不重要的位置上终老吧。甚至,想平安的终老都是一个难题,肯定有人要翻变天账的。
这个时候的曾泽光不愿意面对任何人,但是一个人单独呆着的时候,时间竟是如此的难捱。曾泽光甚至动了打电话的给那个水一样温柔的女人的点头,但是他更清楚这个时候见那个女人,无疑是找死。
调成振动的电话在天黑前突然呜呜呜的颤抖,曾泽光慢慢的拿起看了一眼,一个深呼吸之后接听电话:“国华,是我。”
“曾书记,有人让我转句话,两水市的局面不能乱。”王国华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但是接听电话的曾泽光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绝望的时候听见了上帝的声音。
“谢谢国华”曾泽光几近哽咽,这一刻就像吃多了芥末,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冲。
“谢什么,应该的。明天我去给你拜年”王国华说完便挂了电话,曾泽光悠悠的一声长叹,伸手抹去脸上的混合液体,浑身有一种舒畅的感觉。压在心头的大山,这一刻消失了。
桌子上的火锅正沸腾,放下电话的王国华擦了擦鼻子,看见对面的三个人都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扭头拿纸巾擦了擦眼睛。
“这么一个电话打过去,至于么?也没见你说什么啊”楚楚抱怨了一声,王国华嘿嘿一笑没有解释。曾泽光在王国华今生的心目中的位置,大概只有王国华自己能理解吧。当初那个曾书记,可以说是亦师亦兄。对于看重感情的王国华而言,跟曾泽光的情分做一个了断,何尝不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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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好天气,太阳在消失了数日之后,总算是露出了脑袋。冬日的阳光,似乎总是那么让人喜欢。来到省城的王国华,第一个拜年的对象不是楚省长,而是冷雨。
当然,在此之前,刘玲带着晓琳直接去了机场,飞回南天省。这一趟南山之行,对于刘玲而言收获不小,确立了日后的地位,得到了家里老人的认可。
冷雨看见王国华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反而有点疲惫的说道:“你小子,也真会挑时候来。”
王国华倒是笑眯眯的说道:“老领导,这不是过年么?”
冷雨对上楚楚的时候,倒是有了笑容道:“老楚的女儿果然漂亮,久闻大名了。就是挺可惜的,便宜了王国华这个臭小子。”
面上冷的冷雨,心却是热的。招呼两人进门坐下后,指了指楚省长家的方向道:“去过了?”王国华笑着摇摇头,冷雨这才得意的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道:“有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