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报纸内容上面,大抵是整个世界上的重大事件,他打算好好琢磨琢磨,看一下上面的内容与自己的记忆之间,到底有多少的出入。
隐约地,林动还是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歪歪扭扭地沿着自己前世的大势在走。
可他是一万个不愿意那样的场面发生!
赤县神州,岂能容纳宵小作祟?
……
“娘啊,不要啊,不要啊。
”
喊声刺破云霄。
林动怀里揣着一份报纸,回去的路上,突然听到一道尖锐的嗓音,是一处胡同传来。
他不欲搭理闲事,这天下的可怜人,他也关心不过来,更是救不完。
往前走了几步。
胡同周围,低矮的棚户错落,不知什么时候都被一道铁栅栏把路给堵了。
“娘啊!
不要啊。
”
声嘶力竭,喊破了的嗓子,还带着几分稚嫩。
“虎儿,别怪我。
”
妇人的哭腔里犹带着决绝,宛如雌虎。
“唉。
”
林动叹了口气,猛地转身。
这天下是有不平事,可是能管一件算一件吧,都看见了,再不搭理,说不过去。
“啊!
”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到达还是慢了一步,他跳上墙头,就见到落满积雪的院子,一妇道人家,手里抓着一柄满是缺口的菜刀,把一个十一二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少年,右手按在石磨上。
这不是最夸张的。
最夸张的是,名字叫虎子的少年,硬生生被娘亲切断了两根指头。
分别是小拇指和无名指。
断裂的手指,摔在石磨上,鲜血狂涌,少年死死咬着娘亲的一条胳膊,做母亲的则是双目通红,“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