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狗儿,你给句准话,你到底是喜欢虎妞,还是喜欢王寡妇家里的那个小丫头?你要是喜欢人家,师父就去给你下聘。
你要是喜欢虎妞,正好,这些钱拿给她当嫁妆,你小子要是敢脚踏两条船,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
“我要是哪一天被人宰了,你不许报仇,这都是我的果,不然把你逐出刑门!
”
……
陈生给自己披了一件红衣裳,脸上涂抹鸡血,化了个简妆,就坐在昏暗的屋子里,怔怔望着打开的窗户。
窗户中投下一束光。
浮沉游动的光束打在神龛上。
神龛空空荡荡,没有摆放任何神灵,上面布置着一个裹红布的刀架。
而如今刀架上面也是空空荡荡。
陈生心里惆怅,他的刀丢了!
“师兄,师兄!
”
昏暗小屋的门被一把拉开,俏生生立着一个长辫子姑娘,“你到底去不去?”
她嚷道,一身黑衣劲装,腰臀比惊得人眼珠子直往下掉。
她手里抓着两把刀,这刀又叫做鸳鸯芙蓉刀,正所谓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说得就是这件兵器,刀身舞动时,如同芙蓉绽放,轻疾如风。
此刻双刀,一左一右被女人抓着。
刃口朝下,刀锋还在滴淌鲜血,显然不久前,杀害过性命。
“虎妞,太阳都还没落山,你急什么?”
“虎妞,都说怨怨相报自我而了!
你不许去!
”
下一刻,陈生身形似虎似豹,平地纵跃,一把抓住了虎妞的肩膀。
两人站在门口,阳光打下,照在男人那张涂抹了鸡血的脸上,鸡血未干,显出一种难言的神性!
却又让人发自心底觉得恐惧。
虎妞姣好的脸上露出纠结神色。
她咬住嘴唇,猛地一甩身,挣脱开来,大步一蹿,像一头矫捷的黑色豹子,奔出庭院。
空气里只留下一串倔强的余音。
“我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