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阳大毛学过少林易筋经,后来又养出一口阴劲,走的是南拳流派巫家拳的路子,短打紧凑,以柔克刚。
待功法有了成就,入太平天国为洪天王手里的一员悍将。
”
“其人明顺逆,识强弱,知国耻,而不知有私愤……瞧出太平天国行事,多有不义后,转投了湘帅,摘得曾公冰鉴里的一句评语,是为大义之人。
投身湘军后,阳大毛,不再进入战场,而是把自己一生所学,结合了蚩尤枪术的打法,钻研成了一整套的功夫,终成大家。
他将这一套蚩尤大练,传给了湘军营级以上的将领,亦算半个湘军之师。
”
马新贻淡淡点评道:“至于,所谓苗大将,只是一个反复横跳的反贼罢了。
”
林动听了,佯装出一副心驰神往,恨不能与之一见的模样。
“那蚩尤大练的词缀,竟是由此处而来。
”
林动心思幽幽。
“想来兄台是湘军出身,敢问贵姓?”
张汶祥呵呵笑道。
“在下马新贻,字谷山,早年随左公镇压过西北元部妖祸。
”
马新贻交代出一番根脚,近来之事却是半点不提。
庐州战役,马新贻所率的山字营,勇字营抵御太平军的支援部队。
结果,被英王的嫡系人马给吃了个干净。
不过,现在才一两天的时间,内中详情未必能传到这里。
另外要提的是,尽管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嫡系部队进了庐州。
可同样,湘军精锐霆字营,鲍超,鲍大将军也已赶赴战场。
庐州大战,风云变幻,如今尚且未有定论。
张汶祥眼珠子转了转,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也拿捏不准,只是开口道:“能随左公,果真是位豪杰英雄。
那不知二位,可愿随我上山?”
“马新贻心系官场如何肯去从贼?不过,正史方面且不去提,民俗故事里面,自己这个便宜大哥确实是有一段不够光彩的经历。
此人败于捻军,为求活命,投身贼营。
不知,他现在又会作出如何的选择?”
林动心里默道,目光在马新贻和张汶祥脸上来回打转。
“山上真有良医?”
马新贻温吞道,似把自家兄弟的伤情看得很重。
“自然是有的,我又何苦哄骗于伱?”
张汶祥眼里闪过喜色,他近来正在网罗高手,谋划一件大事,今日闻听响动,没想到还真个就撞上了两个,更难得的是竟还重情重义。
“你们山寨又有多少人马?”
马新贻话锋一转又问道。
张汶祥闻言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