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他来做什么?他不是该去看望二姐吗?听说她脸都毁了,现在正是需要他安慰的时候。”
海菱一边盥洗一边说话,然后走到妆台前坐下,胭脂给她挽起乌黑的发,好看的飞凤髻,斜插一朵玉兰花,整个人显得优雅而清丽。
对于上次江菲羽过来找她麻烦,骂她是狐狸精的事,她还真没理出头绪。
她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狐狸精,白野又怎么好好的和江菲羽分了,这其中的细节,她根本不了解。
“那太子妃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了,让他回去。”
海菱挑了一下眉,她真不想见白野,现在她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再见白野算什么事啊,何况每次见那男人都没什么好事,所以还是不见的好:“你就去说,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
“是,奴婢这就去。”
绿荷退了出去,海菱和胭脂也走出去,去饭厅用饭了。
不过早饭还没吃完,便见绿荷急急的从外面奔了进来,气吁喘喘的开口:“太子妃,不好了,外面闹起来了。”
一听说外面闹起来了,海菱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白野一点分寸都没有,好好的闹什么?
“他不走吗?什么少将军啊,这里又不是他们白府,闹什么?”
她当是白野不肯走,所以闹起来了,下面的绿荷赶紧的摇头:“不是白将军,是二小姐,二小姐拉着白将军不肯松手,跪在地上求白将军原谅她,将军府里很多人在外面看热闹,奴婢听了两句,好像还是关于太子妃的。”
“关于我的?”
海菱这下好奇了,关她什么事啊,难道说白野不要江菲羽,其中还有她的原因,当下一抛筷子,起身领了胭脂和绿荷出去了。
沁芳院门前,此时围了很多人,个个脸上露出鄙夷不屑,还有讥讽。
最正中的地上,跪着二小姐江菲羽,江菲羽死命的拉着白野的锦袍,就是不松手,一边哭一边求他原谅自个儿,她是真心爱她的。
海菱一出现,那些围在一起的人,便有人叫了一声:“太子妃出来了?”
人群立刻让了一条道出来,海菱并没有急着近前,而是一脸稀奇的望着那闹事的两个人,一人站得直直的,身着一袭墨色锦衫,腰束金丝蟒带,英俊刚毅的五官,此时拢了一层冷澈,那微睑的眼瞳中射出冷冷的鄙睨的光芒,好似看一只蝼蚁似的看着江菲羽,随时可以一脚踩烂她,而曾经做为这男人心上人的江家二小姐江菲羽,此时像一条狗似的抱着这男人的大腿,哀求着,哭嚎着。
“白野,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做?可是我一直是爱你的啊,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江菲羽又是哭闹又是哀求着,不过一双手死死的抓住白野的袍摆,她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博了,若是今日松了手,从此后,她真的就是猪狗不如了。
海菱望着眼前上演的戏码,根本就不感兴趣,这分明是男人变心了,女人大哭我爱你企图男人继续留在她的身边,不过男人变心就是变心了,你就是再哭再闹他也不会回头,相反的会更厌恶你,以后看着你绕道走。
海菱兴趣缺缺的准备离开,白野和江菲羽二人同时发现了她,异口同声的开口。
“海菱(三妹)。”
江菲羽似乎生怕白野说出什么,抢先一步开口:“三妹,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抢白野,只要你不抢白野,我向你道谦,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做对了,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弄来给你的,只是你千万别抢我的白野啊。”
海菱听得一头雾水外加很生气,这女人脑子真有毛病,为什么非认定了白野是她勾引了的,她有勾引这男人的本钱吗?再一个她现在可是太子妃,她可不想让别人骂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虽然想太子退婚,但也不会让自已有一身臭名,以后她还要不要混了。
“江菲羽,你们两个的事关我什么事,上次你跑到沁芳院内骂我是狐狸精,这次又跑到这里来发疯病,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得远一些。”
海菱冷冷的开口,然后望向一侧的绿荷:“来人,立刻把白将军和二小姐请走。”
“是,太子妃。”
绿荷领着沁芳院内的下人走过去,准备请了白野和二小姐离开。
白野慑人的眼光阴骜的望向江菲羽,江菲羽忍不住战粟了一下,望向海菱:“三妹,是我的错,以后我不敢了,你快帮我向白野求求情,我知道我不该拿你以前的双飞蝶,正是因为那个,白野才认为是我小时候救了他,他才会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三年了,我爱他啊,我不能没有他,三妹,你帮帮我。”
“双飞蝶?”
海菱不由得想起上次被白野抢去的双飞蝶,难道?她眼里潋潋波光,前后一连串,便有些明白,原来她的这具前身,曾经帮助过白野,而白野记忆里,只有那只双飞蝶,而江菲羽拿了她的双飞蝶,所以白野便把她当成了自已,这三年来才会一直很疼宠她,原来是这样。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脑海中飞过的闪过一些影像,似乎是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了,原来白野正是那个被她前身所藏起来的小男孩,十多年后回来了,可惜却认错了人,把江菲羽当成心肝宝贝的宠着,却害得她的前身香消玉焚,如果白野知道是她前身救了他,也许她就不会死,还有江菲羽当初为什么派人打她的前身,害了她的一条命,也都是因为害怕白野发现这其中的事吧,所以她才会一直处处针对她。
这样她还能原谅这个女人吗?海菱唇角擒着冷笑,望向江菲羽。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他接受你或者抛弃你都和我无关。”
海菱说完转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