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男人说女人是衣服。其实对于女人来说,男人也是女人的招牌。嫁的男人老往监狱里头钻,除了证明我眼瞎,还能证明我啥呢?
所以,我必须得瞒着这个事,我也不想让人看笑话啊。
而且,我要想瞒着这个事太容易了,小川本来回家的时间也不多,上交给我的钱也没个准。一年不回来,爸妈也不会起啥疑心。至于欢欢,她巴不得她爸别回来。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
幸好,我有一份工作,生活没受多大的影响。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想着回家过年,没人愿意上班。我多好啊,欢欢回外婆家过年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就可以去多上班了。
过年上班本来就是双工资,替人上班又拿一个双工资,那就是四倍工资。几天下来,我就把女儿的学费和建校费赚回来了。
说起这个建校费也是一个一言难尽。
最早农村户口迁城里不是要6000块钱嘛,我可迁不起。所以,欢欢刚转学来城里的时候,我们不得每个学期交200块钱插班费。好在后来户口不值钱了,迁城里也就几十块钱手续费。我们农村反正没有地,就把户口迁出来了,还省点插班费呢。
后来,上初中,学校新修了两栋教学楼,一个学期又要收500建校费,正好又让我们赶上了。
等查出来说这是违规收费的时候,欢欢刚好初中毕业了。
有些东西,就是命吧。
没办法,咱就那个辛苦的命,只要有活干,那就多干,咱还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呢。
我去上班的时候,要路过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墙上长满了爬山虎。我看着爬山虎长出了一点点新芽,然后又一片片的叶子变黄再凋零,等爬山虎再又冒出新绿的时候,小川又回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一走,已经是一年多了。
只不过,我并没有一点欣喜,平静得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三十几岁的人,心境苍老得像是经历了半世沧桑。
“老婆,海子那边给我联系了船,我想去打虫了,火车站真的没法混了。”小川一回来就对我说。
“行啊。只是你一个人去打虫的话,感觉有些不方便呢。但是我又不想出去,你看?”
我是真的不想和小川去打虫,我在家里上班虽然钱也不是很多,但我可以带着孩子,也挺好的。再就是我已经发现了小川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而且我自己脾气也不好,和他一起干活,我没有信心能配合得好。
“没事,如果一个人操作不了,我可以请一个工人。”这一回,小川倒也没有勉强我。
买船要二万来块钱,我算了算手上的积蓄刚刚也够。
船的事就那么定下来了!
这次小川出去,我心里终于感觉无比踏实,我感觉我又看到了久违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