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丁树青忍住自己?扭住的表情,他可能对自己?孩子都?没这么头疼过。
丁芽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你知道的。”
丁芽完全不知道这四个字在寒冬把?她哥炸了个头昏脑涨。
丁树青又?啊了一声,把?趴在丁芽怀里的小狗都?吓了一个哆嗦。
“我知道?你相亲过的也没女的啊?”
“难道是你大学同学?我记得是一有一个姓沈的,和你打电话老听到她说话。”
“也不会是你高中同学啊,你这个人从小到大都?不爱交朋友的。”
……
这个点时间不早了,他们走在都?没什么人公园路边。
远处是依旧有灯光的写字楼,再远一点是荆市这一环的地标建筑,跟个玉米一样,顶上还长?了两个兔耳朵。
整栋楼的颜色变来变去,像是此刻丁树青的心情。
丁芽说:“哥,你当年不是偷偷跟我去看过她的吗?”
她的口气平平淡淡,少了刻意的一惊一乍,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抬眼?,看了看前方。
路灯照在树上,树叶的影子洒在丁芽的脸上,使得她本来就小的脸上失去了微光,在斑驳的影子里竟然带着一股很不丁芽的执着。
丁树青都?懵了。
他脱口而出:“那是女的?”
丁芽笑了一声:“什么啊,你不是跟着我去见网友,原来你没看完啊?”
当年丁芽接着父母出差,正好碰到假期,她就以和朋友去补课的理由去见舒池了。
丁树青也放假在家?,没被妹妹的理由骗到,也可能是早就关注到丁芽的状况,跟着买了票,一路去了榕城。
荆市去榕城的大巴要坐四个小时,丁树青没跟得很紧,只看到丁芽去了面馆,最后?一言不发地又?坐车回来了。
假期结束,丁芽也意识到自己?的网恋,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是那个男的长?得太丑?还是年纪太大?
丁树青也没问,反正见光死的分开是他乐见其成的。
这个时候兄妹站在一起,丁树青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那你等?于叫了一个女的老公?”
丁芽呀了一声,“你果?然知道,是不是偷偷看我的账号了?”
大哥摇头:“没有,是你自己?用我的电脑登录忘记退出了。”
丁芽懊恼地说:“那岂不是被你看光了?”
丁树青还是很诧异:“那真的是女的?”
他音量都?高了好几倍:“当年不是掰了吗?怎么又?搞上了?”
丁芽:“因为又?遇到了啊,你好吵啊。”
她又?问:“哥,你怎么不生气?”
什么气都?要被她的态度给磨没了。
丁树青闭了闭眼?,无可奈何地说:“话说得这么满,从小到大也没看你喜欢女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