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崩地裂,就算是正当年的强壮汉子也经不起这样的高烧…
“哎哎哎…呦~!”
“难~受~!”
“谷太太,我能回床睡会么…”
“发财,有要的吗?”
平时热闹的棋牌屋竟然闹起人荒,孙富贵围着棉被坐在牌桌凑人数,黑脸油面烧的通红,脑门热的烫手,浑身乏力的请求休战…
三缺一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谷太太就当没见一样,伸手摸了摸孙富贵的脖子…“哎呀,还真的烫呢?刚才不是吃过药了吗?”
“等会,三万碰!”
谷太太忙完孙富贵忙牌桌,眼疾手快的抓过一张三万,还能抽空教训一下人…
“老黄你故意的是吧?出牌不说话呢?”
“上圈就是因为你,我漏了一个杠。”
老黄不紧不慢的端起大茶缸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已经习惯了被谷太太教训…
“老李,你给孙小先生瞧瞧呗,药都吃了怎么还不退烧呢?”
“八条!”
谷太太一边摸牌,一边给李求恩安排任务,曾经不可一世的院长大人如今成了一个退休老头在农家院悠闲的养老,同时还学会了开玩笑…
“需要我会诊的大多是病危的,他年纪轻轻的烧上两天就好啦。”
“您要是嫌他退烧慢,就让他老丈人打他一顿出出汗,肯定好的快。”
老丈人对女婿的压迫感胜过老子对儿子,老黄一瞪眼,孙富贵就怂…
玛德,熬病了功劳归了色批老道的事暂且不提,发着高烧还被强拉上牌桌凑手就有点过分了,早知这样就应该让李胖子送自己回家养病…
硬撑着几圈牌下来,牌桌上三家分天下,只有孙富贵输的口袋里干干净净,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谁知谷太太又拿起小账本单独开了一页专门用于给孙富贵记账…
同时老黄和李求恩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毕竟碰到一个不会玩牌还发着烧的二把刀实在难得,势必要借此机会好好的翻翻身。
看样子今天不装死就得死在牌桌上,正当孙富贵准备找机会晕倒的时候,柳小岩举着电话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大叔,穆大叔找你的电话都打我这来了。”
“快接,快接,我还要和大宝姐打游戏呢。”
孙富贵心中大喜,这简直是救命的电话,喜过之后脑袋就开始发晕,全身像着了火一样气喘吁吁…
刚准备接过电话,柳小岩就将其挂断切换成游戏…
“我们正推塔呢,你还是给穆大叔打回去吧。”
“大宝姐的晋级赛呀,顺风局成逆风了,都怪你们…”
“真是烧糊涂了,哼!”
柳小岩气呼呼的走了,孙富贵还要谢谢她,就是不知道一个游戏有那么重要吗?还有就是信道教的人脾气都这么暴躁吗?
“喂?喂?”
穆春希喂了几声发现电话被挂断,再拨回去就是拒接…
钱小里说道,“怎么样,找不到人吧?我给富贵打电话就是关机。”
穆春希纳闷样子,“不应该啊,老孙就在农家院呢,怎么不接电话呢?”
钱小里说道,“鸡贼的家伙,他在吃喝玩乐,咱在这看死人…”
殡仪馆的停尸房里站满了白大褂和夜班狠人,唯一的素人就是拿着酒瓶子的老吕…
“没错,就是她!”
“去年这时候在温泉酒店,我们哥几个全都围着她转呢。”
老吕一眼就认出躺在冰柜里的苏樱,只是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同样小楚和小胡也都认出她来,曾经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的蛇蝎美人,如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眼球翻白,面部青紫,脖子有大面积的淤痕,还有指甲中残留的人体表皮组织,这些足以证明苏樱死于谋杀,而且死前有过激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