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寻摸了一个理由,把儿子喊道了里间:“来,一方,帮我把这箱狗粮搬进去。”
“好嘞。”
……
里间,杂乱的小仓库内,母子俩低声交谈。
“你知道小姑娘家里情况吗?”
“不知道啊。”
“你知道那姑娘背得什么牌子的包吗?”
“不知道啊。”
曹妈妈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她这一身得多少钱吗?”
“不知道啊。”
“她这一身折合成人民币,够你小时候活个七八年。”
“……”
“悠着点。”曹妈妈叮嘱道:“跟我们家不是一个阶层的,就怕你们以后有矛盾……”
“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呵呵。”
……
谢妍婷是中午的飞机,从江海市到崇安岛又花了两个多小时,这时候日头渐渐落下了,曹一方和她站在店门外跟曹妈妈道别,两人肩并肩站着,像是在拍偶像剧似的,颇为登对。
“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了,我们出去吃。”
“应该的,好好招待人家。”曹妈妈一脸端庄的微笑。
隔壁店的一个男老板在马路牙子边抽烟,冷不防看到这母夜叉这虚伪的德行,表情跟ri了狗一样。
“阿姨再见。”谢妍婷表现得和小学生没区别。
曹妈妈点点头,然后笑着招手让曹一方过去,待儿子凑上前来,她低声提醒道:“晚上不回家睡觉的话,一定要提前和奶奶一声,不然她得担心死了。”
曹一方堂堂话痨,在母上面前,却无一句话可说。
他的表情还在挣扎,做出了一幅真实的委屈相,仿佛饱受冤屈;可曹妈妈看也不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迷之微笑,只是扬了扬下巴:“去吧,我会保密的。”
为了以示清白,两人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走远了。
曹妈妈走回店里,百感交集,摇头叹道;“长大了,都会傍大款了……”
“怎么感觉像养了个闺女。”
按理说谈恋爱这事男孩儿不吃亏,但她心里总是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