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眠听说城里来了个绝世美人,而且还为那季文才要死要活的,心里好奇得紧,就寻来瞧瞧。
她悄无声息地坐在季家屋瓴上,看见院里的美人,光看那身姿便婉约动人,连晴朗的月色照进院里都成了衬托。
软软坐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还要看多久?”
穆眠眠十分新奇,支着下巴道:“咦,你知道我在啊。”
软软抬眸看向她。
穆眠眠也看清了他的模样,惊叹道:“哇,你真的很美啊。不光美,还有点眼熟。”
软软笑一声,道:“看见漂亮姑娘你莫不是都这么说?”
穆眠眠道:“是真的,我很少见过有你这么美的。那季文才不是个好的,又出老,你跟着他实在是亏。”
穆眠眠是个儿郎打扮,又改头换面变了声线,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一头热血的莽撞少年。
然后两个就一人坐在墙头,一人坐在院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本来软软不爱与人闲聊,可这少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抛出一两句话题,自己自然而然就回应了一两句。
随后不久,季文才就听到了动静,跑到院里来一看,居然有人坐在他家墙头,骚扰他家的女子。
顿时季文才就来火了,道:“哪里来的泼皮无赖,竟敢调戏她,还不速速离去!”
穆眠眠有些吃惊,道:“她都把你妻儿气跑了,你还这么护着她啊?你哪里看到我调戏她了呢?”
季文才道:“你休要胡言!我妻儿只不过是回娘家过节了,与她何干!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赶你走!”
说着他四下望了望,然后过去墙角操起一根平日里用来晾衣服的竹竿,就去戳墙头的穆眠眠,试图把她戳出墙头外边去。
见他那无所畏惧之态,当真是护极了身后的软软姑娘。
只不过他戳不到穆眠眠,反倒被穆眠眠一脚给踩住了竹竿,那季文才使出全力想抽回来,结果穆眠眠稳坐着纹丝都不动。
穆眠眠挠挠头,还认真地问:“你今晚吃饭了吗?力气呢?”
季文才气得不行,脸色过分用力憋得通红,骂道:“大胆贼子,你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穆眠眠脚下蓦地一碾,怎想完好的竹竿突然受力碎成了一条条的,那股力道直传到季文才手上,他连拿都拿不稳,手被迫一松,整个人也往后栽倒在地。
这文弱读书人,直接被当场震晕了过去。
穆眠眠还问软软:“前几天我还听到他说他不认识你,你是怎么让他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对你呵护备至、死心塌地的?连自己妻儿都不要了。”
软软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理直气壮道:“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年轻貌美。”
他嘴上如是说着,心里没想到这莽撞少年还有这般身手,多半是冲着他来的,对于这种事他从小到大经历得太多,早已习以为常了,故而他出手也快,先下手为强,倏而手指一弹,立时一枚银针以破空之锐直逼穆眠眠。
银针夜里不易发现,而且又这般迅疾,常人想要躲过还比较难。
只是那银针眼看就要射向穆眠眠的眉心,却倏地停住。
穆眠眠手指精准地把那银针给捻住了。
软软眉间神色一沉,下一刻穆眠眠反手就将银针掷了回来,他拂袖一挡,将银针扫向一旁,那气势直穿透了一旁的树干,深深没进了树干后面的墙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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