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又没带针线,她去问了芫华,好在芫华是带了一副,就借来给眠眠缝补衣服用。
姬无瑕不擅长干这种活,缝的针脚不整齐,对她来说还费劲。
尤其是在船上,又不像在陆地上那么平稳,有时候姬无瑕缝着缝着,就呲一声——一个浪打来,她给缝手上了。
好不容易缝好了,姬无瑕提起来一看,皱成一团,洞虽然补上了,但实在不比破洞的时候美观到哪里去。
而且她今儿才缝好一身,明儿眠眠趁她不备就又给整破了。
姬无瑕终于有了一种老母亲的沧桑感。
姬无瑕想,反正缝起来也丑,要不直接把破洞的地方用线绑起来,效果达到了就行。
她看眠眠是丝毫不介意,就算是破洞的她也照样穿得高高兴兴。
后来还是行渊接了姬无瑕的活儿,把眠眠的破衣服都找来,一次性全部缝补好,一直补到入夜掌灯时分。
彼时姬无瑕就围在他身边转,支着下巴看着他一针一针地下针脚,惊奇又感慨道:“行渊,没想到你还做得来这样的事。”
行渊道:“看也看会了。”
姬无瑕道:“你缝得比我整齐,你还没缝手上去。”
行渊看她一眼,道:“可能我比较适合干这个。”
眠眠小小的衣裳就搭在他膝头上,他一针一线慢条斯理,那神情气度,仿佛做的不是针线活,而是在处理国家大事一般。
这光景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堂堂摄政王竟亲手给女儿缝补衣裳,估计得惊掉下巴。
他缝好一件,姬无瑕拈起来看看,笑道:“你确实比我有天赋。”
她还不忘一脸崇拜地赞赏:“行渊,你怎么干什么都这么厉害!”
行渊道:“也有我不厉害的。”
姬无瑕道:“哪里不厉害了?”
行渊道:“比如在抵抗你的吹捧时,我就不厉害。”
姬无瑕仰头爽朗大笑,道:“我又不是随便胡乱吹捧你,我是有事实依据的好吧,所以你不用抵抗,接受就行。”
他们的行程基本都是在船上,等到了海港,又继续换船北上。
只不过在河上的风景与海上又不一样,眠眠看得十分兴起,遇到河岸边有花草烂漫的地方时,眠眠就指着大喊道:“灰斧!灰斧!”
黑虎懂得,一个箭势飞蹿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叼着几支花草回来。
眠眠兀自坐在甲板上,跟黑虎玩起了过家家。
她把花花草草的掐成碎末,用一张叶子当碟子,装成一碟一碟的,请黑虎吃。
黑虎看看那些草,又看看眠眠,它不吃素,但架不住眠眠热情地端着一碟来凑到它的嘴壳子边。
黑虎也就用嘴壳子胡乱在那叠花草叶子上蹭蹭,一边蹭一边摆脑壳,还发出囫囵的叽里咕噜的声音,表示它吃得很香,结果把花草碎末蹭得一地都是,但它是一片都没吃。
黑虎又拿爪子推着另一碟花草碎末,推到眠眠那边:该你吃了。
眠眠便也端起一叠来,使劲刨两下,碎末全掉她裙子上,她也没真的吃到几片。
黑虎见她喜欢玩过家家,回头黑虎就去山里逮几只肥硕的田鼠来,挨个摆在眠眠面前,上次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那这次该做它喜欢吃的了。
黑虎推着一只田鼠给眠眠。
眠眠眨眨眼,对上次的小鱼还有点阴影,一时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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