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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她取出银针,往火上烤过,然后一点点将绷带与伤处挑离开。
伤口是有破裂之处,但裂得并不大,整个创面大面积还是结痂了的,只几道小小的裂痕,往外渗着一丝殷殷血迹。
陆杳检查完他伤势以后,正要给他上药,可哪想这时候,狗男人突然伸手往几上一拂,掐灭了豆儿灯火。
顿时马车里一片昏暗。
陆杳终于抬起头,额头不慎与他下巴碰在一起,又拉开距离,道:“你又发的什么疯?”
苏槐终于对上了她的眼睛,看见了她眼里隐隐的微光。
尽管这微光来源于对他满满的不爽。
苏槐道:“你眼里就只有我这伤,终于舍得抬头看我了?”
陆杳:???
说得好像这伤不是伤在他身上而是伤在别人身上似的。
她没听错么,这玩意儿在跟他的伤较劲?
陆杳道:“是谁说伤口裂了要我来看的?我麻烦你,都这副狗样子了,你能不能消停消停?”
苏槐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陆杳懒得跟他废话,转身重新拿火折子又点燃了那盏豆儿灯。
可等她拿过药瓶子,刚一转回头准备给他上药时,狗东西突然端起几上的半杯茶,就往那灯上泼去。
呲溜一声,灯又灭了。
他终于又如愿地看见她抬头看他。
陆杳骂道:“狗东西,你要死!”
苏槐道:“灯刺我眼睛,我不舒服。”
陆杳道:“把你狗眼挖了你就舒服了。”
这厢,树脚下,姬无瑕把山鼠都烤好了,给陆杳留了一只,她自己啃了一只,又分了一只给剑铮剑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