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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喜好。
大约是那年,遇到个什么人,给了他一颗什么种子,说只要种子发芽日,就是故人回来时吧。
陆杳觉得那就是个江湖骗子。
可师父说,骗就骗吧,万一发芽的时候他找到她了呢,还可一起回来看花儿呢。
反正就种颗种子,也不费什么力气。
于是乎师父的院子里东西就越种越多,有些死了,有些顽强地活了下来。
陆杳见着师父背影,道:“这霜兰种子,都已经是第十三个年头了吧,不会发芽的,师父怎么还不死心?”
凌霄道:“说这霜兰种会在地下沉寂好多年,到了时候终会破土发芽的。”
以前陆杳还会问:“师父见过霜兰发芽开花的样子吗?”
凌霄会回答:“当然见过,纯白的,就像霜花一样。”
陆杳听着师父说,但她却一次未曾见过。
她还是觉得给师父那颗种子的人就是个骗子。
种子在地里埋了十几年,又怎么可能会发芽开花。
那分明就是颗小石头。
眼下,陆杳站在墙边看了一会儿,凌霄头也没回,开口道:“能出来走走了?”
陆杳道:“走走没问题。”
凌霄道:“薛圣把你的针给你拔了没?”
陆杳道:“还没。师父的拔了没?”
凌霄道:“为师也没。”
师徒俩后颈都被深扎了银针入体,封了功力,一时间颇有种同病相怜之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