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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了望天边,忽然伸手拿住肩前插着的这把剑的剑柄,喘了两口气,开始蓄力一点点往外拔。
剑刃从皮肉里一寸寸刮过,发出淅沥的声音。
他盯着下方云山雾海,一边拔一边自顾自说道:“是我平时太依着你,今日你才有这般能耐要跟我决裂。”
彼此都知道,她今夜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没有灵犀角,全是靠他平日里任她采。
最终,苏槐硬是将剑从自己肩头拔了出来,他身体也从崖壁松脱,亦是直直往下坠去。m。ybiquge
等剑霜和影卫后一步扑到崖边看时,哪还有半个人影。
这厢,长公主一直在新房院里等。
前院的女眷宾客们自觉无趣,连宴席都没吃就陆陆续续地散了。
后,长公主的宫人回到院里来,向长公主禀道:“宫中大火已经得到控制了。”
长公主道:“相爷何时回来?”
宫人默了默,道:“相爷不在宫里。”
长公主道:“那他人在何处?”
宫人道:“有人看到他似乎……是连夜赶出城去了。”
长公主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随后她又吩咐亲信,再派人往城外去探,看看那里情况究竟如何。
派人去后,长公主继续坐在房里等。
今日是她大婚,可到头来,却是她一个人的婚礼。
待明日,她便会成为全城笑柄。
长公主睁开眼,扫视了一眼这间新房,虽然布置得是那么个样子,可房里却简单局促,不是他的主院。
他想让她从此屈居这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