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姐姐都有了婚约还往外跑,结果弄的一身伤回来,丢尽郡守府的脸面!”
在这一刻,程若瑛彻底对这个妹妹死心。
妹妹可能忘了,身上的这些伤疤,其中也有小时候为她挡剑留下的旧伤疤。
程若瑛看向前面的雾障,只差几步之遥啊!
她原本是想逃出去,去京城求助,再回来救爹的。
毕竟他是一城郡守,又是边塞要道的郡守,那些人怕上头来查,也不敢轻易动他。
可是,全被这个愚蠢的妹妹毁了!
“今日,咱们姐妹,恩断义绝!”
“求之不得!我也耻于与你这样的姐姐为伍!”
最痛不过是来自亲人的背叛和刺刀,程若瑛痛的心脏麻木。
“好!”林中传来一声大赞。
“溪妹妹说的好!郡守府总算有一个明事理的人。”
范承佑走了出来,一张清秀的脸,染上一层阴霾,他的眼神,不复以前清明,看向程若瑛时,犹如黑夜寒洞里的蝙蝠。
“承佑哥哥送的书,我全都看完了。自然明事理。”
程若溪像讨要夸奖的小孩,仰着头,欣喜期待的看着范承佑。
“你真是比你姐姐强多了。”
范承佑顺嘴夸了一句。
然后蹲下身,掐住程若瑛的下巴,语气讥讽又带着恨:“最该读那些书的,应该是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姐姐才对!”
程若瑛眼里带了恶心厌恶,撇过头,挣开他的牵制。
范承佑发出低缓阴沉的笑声。
“程若瑛,你以为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玉质高洁的大小姐吗?你只是一个贱……啊!”
程若瑛一刀捅在范承佑的心口。
她刚才努力积攒了一点力量,等的就是这一刻。
可惜,终究是力气不够,范承佑没有当场毙命。
更让人悲哀的,是她接着被踢翻在地,被自已的妹妹一脚一脚的踢打,好像对待仇人一般凶狠。
才知道,一直以为柔弱的妹妹,一点都不柔弱。
也很聪明,知道往哪里踢最疼。
程若瑛疼的蜷缩起来,恍惚间,记起很多年前。
爹在来西川上任的路上,他们一家,就是这样被夺人财物的恶匪踢打。
娘被踢破了脾脏,没到西川就死了,她发誓,要学功夫,保护家人,杀恶匪,再不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