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他们是通过找蓝烟,进而找到的音姝了?”
金岩点头:
“昨日傍晚,探子来报,发现一队可疑的锦衣卫朝着皇城外奔去。
我便派人去宫里打探了一番,这才得知了金铭的意图。
当即便给你写了密信。
翌日一早,便派人马不停蹄地去接应你们。
哪知,还是晚了一步。”
两人瞬时陷入沉默,各自在各自的心里盘算着。
李彧想的是,如何能让音姝全身而退。
金岩则想的是,如何能让睿王府全身而退。
毕竟,音姝,被当作权色交易的工具是事实。
她知道红庄的秘密;知道睿王府想拉拢梁佑安;知道已故商国质子尚且蛰伏的秘密;也知道王府双生子的秘密。
他金岩,作为一个出生便“被夭折”的皇子,是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的。
若让金铭知道,睿王府里有两个睿王,那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么多年,皇族凋零,皆因他们这个老兄长的赶尽杀绝。
如今,金铭因忌惮林相和曾经的杨太傅,
加之睿王大多数时候都过着“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的闲王日子。
除此,金铭便没有抓到过睿王的错处,是以没敢动睿王这一脉。
但抓住音姝,可就大不一样了。
音姝一旦吐露出其中的一个秘密,他们这一行人,或可将死无葬身之地。
金岩此时,有些后悔走了音姝这一步棋。
音姝不好控制不说,本来是用来勾引梁佑安上钩的。
结果一勾就勾了一摞的男人。
齐桓、梁佑安、卓冉。
就连自己这不争气的老光棍兄长也难幸免于难。
他们的命运,或许都会在音姝的口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思及此,金岩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向了李彧。
心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个这么复杂的女人。
若音姝不被李彧珍视。
金岩现在就想派人在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音姝毒死了。
毕竟,多年的筹备,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不容半点闪失。
如今,他得想另一个法子了。
他吩咐长随:
“伺候笔墨!我要修书一封给梁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