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联合在一起,隔三差五地去睿王府要你。
有两次,梁佑安还差点对金岩动手,
被齐桓拉住了。”
音姝听罢,当即冷哼道:“幼稚鬼!”
烛火下的卓冉,眼神明灭不定:
“你说谁幼稚?”
“梁佑安啊!还能有谁?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那金岩好歹是个亲王,就算是替李彧的,他也不该犯傻到去以卵击石吧?”
“你在生气?还是在担心?”
音姝这才惊觉,似乎自己真的有一点生气。
她不否认自己对“旧人”梁佑安和齐桓还有余情未消。
虽然不想被他们禁锢,但她也曾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们给的爱。
到此刻,音姝不得不承认一点:
那便是她虽然无情,但也多情。
她的经历让她不会十分去信任任何一个男人。
在醉春楼的时候,她看到无数看似繁花似锦的爱情,在声色犬马中逐渐凋零。
那些意图求欢的男人,都会故作深情的去取悦楼里的姐妹。
得到以后,或是十天半月,亦或是三五个月,便会被下一个更娇俏的姐妹取代。
音姝从不奢望能和谁天长地久。
即便是此刻的卓冉,好到无以复加,
她在享受这份美好的同时,仍旧在心底给自己留有一层保护伞。
花无百日好。
只要不撼动她的利益,限制她的自由,她便能和卓冉长久的好下去。
她不会无私到,要对卓冉百依百顺,掏心掏肺。
卓冉于她,是恩赐。
也可能是稍纵即逝的梦。
卓冉给了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票,她也应当取悦他。
包括善意的谎言。
她在黑暗里,伸手摩挲着卓冉的脸颊,很“认真”的说道:
“不,他不值得我担心。只有我的男人卓冉才配的上我的担心。
梁佑安和齐桓,都已是浮云、过客。
你不提他们,我都快把他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