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姝似识破了他的窘迫。
遂故作轻松的继续调笑道:
“我在醉春楼当妓子的时候,日日都会听到那些恩客对楼里的姐妹慷慨陈词。
他们想睡楼里的姐妹时,说的话可比你刚刚说的,可丰富多了。
什么……八抬大轿娶进门;什么做正头娘子;什么只爱她一个;什么执掌中馈…………等等等等。
这些花里胡哨的话,我没听过一千,也有八百回了。
楼里的姐妹们爱听这些假把式,但更爱那些恩客们兜里的银子。
你若真想对我负责,把你的承诺变成银子给我就行!
何必还用以身相许那么麻烦?”
卓冉:…………
此刻,他有些后悔向音姝说出要娶她的话。
但他心里更多的,是为音姝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感到心酸。
见卓冉依旧不为所动,
音姝找补道:
“不过,你那样做也是为了救我。这银子嘛就免了;
承诺也作废吧。
功过相抵,咱们谁也不欠谁!如何?”
音姝话音刚落,却见卓冉落荒而逃。
看着消失在内室隔断门的那一角黑色的残影,音姝不禁冷嗤一声:
“小样儿,这想学坏又坏不起来的样子可真让人费神。
比梁佑安和齐桓撩人的技术可差远了。
脾气倒是跟梁佑安有些相似,喜欢赌气跑开。
哎,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且忍着吧。
待伤好些后,我便离开此地
今后谁也别给谁添堵。”
哪知,一刻钟后,当去而复返的卓冉,将一个长宽差不多各两尺(67厘米)的红木漆箱子搬到自己面前时。
音姝惊得心里咯噔一跳,有种摊上大事的不妙之感。
果然,当卓冉将那个箱子打开时,音姝当即傻眼:
“卓冉!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这么多银票,房契、地契?”
这整整一大箱子东西,怕是小半个上京城都是他家的了吧?
一个侍卫家里这么富庶?
音姝难以置信!
毕竟,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和地契、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