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士兵见袁耀嘟嘟开船过来,怕他撞坏船只,纷纷把船拉到岸上,袁耀在靠近淮水北岸一带用河船的最高速度20节(时速40。7公里)航速来回巡游,铁船掀起的波浪不断拍打岸边,联军将士在岸上看得心惊胆战。
袁耀知道,自己只剩一条铁船,它的震慑作用,大于它的实际作用。
但是在江上巡游了一段时间之后,袁耀发现联军士兵由开始时的恐惧躲开,逐渐变成好奇围观。如果他们对铁船不再恐惧,就很难阻止他们再次进攻。
如今能不能阻止敌军再次发动攻击,就只有指望吕蒙的飞天营了。
数万人马出击,战线长达数公里,在没有现代通讯手段的古代,要组织一次大型战役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就在联军正在为发起第二次强攻做准备的时候,岸上数十万联军的后军突然一阵骚动。
“大家快看,飞球降下来了!”士兵们喊道。
众人一齐回头观望,果然,在八九里之外,刚才飞上高空的数十个气球从高空徐徐下降。
“不好了!”有人叫道,“淮南军要攻击我们大营!”
“不可能,每座大营都有数千人马看守,那些飞球能带多少人,敢攻击大营?”
大家各种猜测,始终不知道那些飞球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时,在曹操身后的谋士程昱突然脸色煞白。
历史上戏志才病死后,郭嘉成为曹操的主要谋士。但此时郭嘉已在丹阳白马寺攻读海外文化,曹操的谋士仍然是荀彧、程昱等人。此刻荀彧留守兖州,只有程昱跟随曹操出征。
在程昱身边的曹仁发觉程昱神色不对,问道:“程先生,你不舒服吗?”
曹操听到曹仁的话,回头看了程昱一眼,发觉不对劲,问道:“先生是否想到什么了?”
“使君,袁耀八成要用火攻大营!”程昱小声对曹操说道。
“啊!”曹操一惊,突然觉得胸口一热,眼前一黑,差点跌下马来。
曹操明白,只要大营那边火势一起,数十万将士立刻崩溃。如今所能做的,就是立刻组织人马尽快撤退,以免在乱军中被冲乱,成为淮南军的俘虏。
可是,如何撤退?自己的一万余名精锐亲兵正在岸边准备强攻对岸,此时召回来万万不能。
“使君,快找借口离开这里。”程昱再次小声对曹操说道。
曹操知道,一旦被裹挟在乱军之中,怕是凶多吉少。如果被袁耀活捉,下半辈子可能要在牢狱中渡过。
“董将军,袁耀飞球必有阴谋,这里由各位指挥渡江,我带上我的人马到后方设防,如果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也好及时应对。”
董承道:“有劳孟德了。”
曹操对身边将士喊道:“快,跑步返回大营!”说完,领着众将和谋士策马回走,几万士兵也陆续跟上返回大营。
袁绍等人觉得奇怪,很快就要发动强攻了,只要对面成功登陆,这里数十万大军立马分批过河,围攻寿春。这个时候,曹操为几个飞球率兵返回大营,岂不是白白把功劳拱手相让。那几个飞球能带几个人,大营还有大量守军呢。
一个时辰过去,联军才完成了新的编队调整和作战动员。各部得到主帅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强攻对岸,先登者赏三百金,封关内侯。将士们个个士气高昂,都想一战彻底改变家族命运。
大家都看到,袁耀的铁船虽然所向披靡,但只有一条,并不可怕,只要数千作战船只同时出发,三四百步的河道,快船横渡不到半刻钟时间,在这么短时间内,袁耀最多来得及撞翻数十艘船。
就在突击部队准备下水出击的时候,岸上大军再次骚动起来:“啊!火,大火!”
联军将士们发现,大营方向已经浓烟滚滚。
“不好,袁耀派人到大营放火烧营!”众人急忙对董承道,“快撤回大营救火,否则粮草烧光,今晚都没有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