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提醒她,“你说你有自己家,不想住我家,我们都订婚同居了,你还跟我分这么清,看来结婚一事,必须马上提上日程了。但是你别忘了,现在你住的酒店虽然姓鹿,却不属于你。归属权还在你父亲手中。”
“那又怎么了?跟我一个姓,都不属于我。姓徐,能属于我,那不是离谱吗?”若是从前,徐毅然没良心的说她没纵容过他,鹿茁会有一种被背刺的万箭穿心感。现在,哀莫过于心死,她习惯了他的凉薄,反倒理解也坦然了。
她压制住了自己的怨妇心态,就是要走陈世美的路,让陈世美无路可走。
与其跟他纠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年青春’、‘我那么爱你,你却这么对待我’、‘你还爱我吗?外面的女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不如拿得起放得下,榨干他的价值,再让他去内耗。
“至于我为什么不住你安排的酒店,我想住哪儿住哪儿。这是我的自由,你还没这个资格,能左右我的生活和决定。”
原本还以为,这个小妮子会把徐家连锁酒店贬损一通,再将鹿家酒店吹捧一番,多打击他两句。哪知她现在连解释的耐心都没有了。
若她说一句住在鹿家酒店方便,不想给他添麻烦,徐毅然还能好接受一些。偏偏是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仿佛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
“鹿茁,你频繁拒绝我,别让我知道,是你在外面吃饱了。”
尤其,鹿家酒店的地理位置并不算好。距离她的施工现场,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更多。
希望她选择这里的理由,跟他怀疑的不吻合。只是单纯讨厌他,而不是移情别恋了。
“你如果这么想,那就是。你确定不离开,不去住隔壁,也不去你自己的店?那我走。”鹿茁不怎么认床,还是舍不得这个睡的舒服的被子,回头抱起枕头,走得坚决果断。
“鹿茁,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徐毅然显得有几分崩溃,不知不觉间陷入自证,拼命孔雀开屏,想证明自己的魅力。
“我出身豪门,不做纨绔子弟。继承家业,旗下多个品牌巨头,不当败家子。读书时门门功课优,拿双学位,不混学历。会打高尔夫,会滑雪,会各种极限运动。谈吐有趣,言之有物。颜值偏上,不输影帝。我不知道,你到底讨厌我什么?”
“我慕强,喜欢长情之人,爱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明晃晃的表达。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责任感,也没有给我安全感。”至于他说的那些,就算不是他自我感觉,而是果真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这些东西,她也有,从来不是她求之不得的。
“你这些品质也好,才能也罢,总能遇见欣赏你的人。而且不是已经遇见了吗?还不止一个。我不讨厌你,我只是喜欢处男。再一个,你是纯爱战士吗?”
她不卡颜,但要的贞洁,是不能妥协的。
“你真离谱,鹿茁。你口口声声我是清朝人,你听听你自己的话,要求男人给自己树个贞节牌坊,你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还是母系氏族的那种古代。”徐毅然原本向负责人问她工作进展的怎么样,除了收到一个她被厅长揩油的酒局录像,其他一无所有。
原本想帮她找回场子,但是现在看来,她显然是不需要。
眼见偌大的一间套房,已经由着她走到了尽头,徐毅然无意间瞥见了床边衣柜里,放着男人的睡衣。
立即叫住了她,“鹿茁,这是什么东西?”